而就在丰俊苍欲言又止之际,旋身而下站定几人身旁的章睿连忙拱手禀告到。“禀王爷,王妃,花少主出事了。”
李瑾芸同丰俊苍相视一怔,连忙起身间狐疑的问,“出何事了?”
“呃、就是,虽然昨晚的宴席各位主子皆是大醉敏丁,但花少主似乎还未过硬,早膳后不久便拉着婉婉姑娘躲起来接着偷喝了,结果就在刚刚,王府的侍卫发现两人竟然在花坛中野、呃、合。”说着章睿都不禁脸色微红的干咳一声。
闻言,原本快步而行的几人不禁猛然驻足凝眉,脸色微僵的李瑾芸缓和了一下神色方才接着道。
“可有通知欧阳前辈?”
“欧阳大师同雪鹰王用过早膳后便出门了。”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免得花宏熙羞愧而死自己将自己给阉了,心思几多流转间喟然叹息的李瑾芸迈着沉重的步子。
然而,待到李瑾芸一行人匆忙赶到章睿所指的现场,却是只见郁郁葱葱的杂草被蹂躏碾压的痕迹,而那两个罪魁祸首却早已不知所踪,不觉莞尔的李瑾芸唇角微扬,“看不出来阿熙既然猴急到如此地步,令本妃不得不尽快将他与婉婉的给办了。”
李瑾芸说的几多调侃与打趣,更是活络了此间气氛,不知内情的月氏太子与不作声色的淳于嘉辉相视挑眉间满是揶揄,而唯有脸色沉郁的丰俊苍剑眉紧蹙间冷冽的肃杀之气令周遭几人都忍不住侧目以对。
“如果本妃所记不错的话,两日后该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妨就定下来吧,不过婚礼的准备事宜还望太子与殿下多多帮忙。”无奈苦笑的李瑾芸同月氏太子与淳于嘉辉微微点头。
“但凭吩咐。”不做他想的月氏太子连连点头,而一旁回以微微颔首的淳于嘉辉则更多了一抹言语的探究之色。
辞别茫然未知的月氏太子与若有所思的淳于嘉辉,硬生生将浑身寒气四射的丰俊苍强拉进屋的李瑾芸眉头紧蹙。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阿苍切莫太过武断伤了你与阿熙多年的兄弟情义啊。”将人按进锦榻,边斟茶边苦口婆心劝慰的李瑾芸心中亦是几多沉重。
“本王并非怀疑阿熙,而是担心他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真相。”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漠然抬眸,接过李瑾芸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瞥一眼李瑾芸微微松了口气的恍然,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阿熙所经历的世事沧桑太多也太过悲凉,而纵然是心智再强的人也是会有脆弱的一面,本王担心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而自暴自弃。”
“阿苍顾念兄弟情谊不忍苛责阿熙,更甚至还替他担忧顾虑良多,可见一斑。”温婉但笑同他相对而坐的李瑾芸淡淡道,“而其实反过来想,以阿熙的脾气,只怕此刻最为难过还不是阿苍你所顾虑的那些,而是他不知该如此面对你。”
李瑾芸的话击中了丰俊苍的心,神色微僵间深邃幽暗的星眸微眯,“或许本王该同阿熙好好谈谈。”
“正和我心意,阿苍你不妨开诚布公的同阿熙将事情谈开了,或许他没那么顾虑后反倒能做出更好的选着。”温婉但笑的李瑾芸越说心头越发轻松。
然而,李瑾芸状若轻松温婉的神色却是在丰俊苍猛然起身大步而去的背影消失后渐渐淡去,轻轻放下手中尚还温热的茶杯临窗而立。
花神,欧阳豪同雪鹰王出府做何了?
校场,雪鹰王今日邀请欧阳豪去校场观摩士兵Cao练了,而且还有意要欧阳豪传授些医术给随队的军医。
他一个做隐士的医者观摩士兵Cao练作何?
天后有所不知,欧阳豪年轻时也是驰骋沙场的悍将,同雪鹰王还在并肩作战过,只不过他运气不好,虽空有满腹兵法谋略却是不得重用,甚至还屡遭Jian人所害,最终郁郁不得志而隐退。
原来如此!
心下有所定的李瑾芸淡淡扬眉,正巧推门而入端着茶点而来的香玲与香巧打破了此间的一丝静谧。
“王妃,要不要用些茶点,真没想到在异邦的雪鹰王府中也有如此精致可口的点心呢。”边将茶点摆盘边喜笑颜开忍不住赞叹的香玲俏皮的同李瑾芸眨眨眼睛。
“也好,本妃也正好有些饿了。”款步盈盈间站定圆桌旁的李瑾芸同香玲与香巧两人示意。
香玲与香巧便也毫不客气的各自掂一款软弱香甜的糖糕放入口中,而边享受糕点边忍不住唇角微动的香巧同李瑾芸相视一笑间不清不楚的咕哝道,“这两日都不见二舅爷与智诚小和尚的影子,不知他们是不是溜出王府给玩疯了?”
“对啊,对啊,不过,王妃您好不着急担心啊,该是知道他们作何去了?”将口中的糕点一口吞下的香玲觑一眼面色依旧平静如常的李瑾芸,不禁很是好奇的追问。
“二哥发现了商机,这两日该是拉着智诚做保镖东奔西跑不亦乐乎呢。”对于两人的胡思乱想与言语间难掩的一丝担忧,李瑾芸不觉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