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月氏太子一力促成的‘乌合之众’,王爷的意思便是要他自行消受去,更何况,纵然他们真的闯到了天山之巅,怕也是难以闯过师父所设的五行八卦阵啊。”
花宏熙说的极为肯定,然一向不看好他的云清儒却是当即给他泼冷水道,“小师弟莫要将他人都当成傻子,这等拙劣的障眼法你们骗骗那些个无知百姓与空有武力的武林恶霸兴许可行,但月氏太子与北戎鹰王可都是阴损之人,尤其北戎鹰王更是沙场悍将,你们如此拙劣的手段,绝不会逃过这两个Jian猾之人的耳目。”
转身回眸狠狠瞪一眼那个直言不讳将他打入地狱的家伙,眸光微闪间一抹邪笑闪过唇角,“耶?大师兄难道不知北戎屠暨单于病危,北戎王庭大乱,北戎鹰王忙着赶回去稳定局势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来管王爷北上这等小事?”
“屠暨单于病危?”
闻言,不只云清儒猛然膛大了眸子,甚至就连漠然无语良久的欧阳豪都难掩异色。
“呃?师父难道想要救人?”悄然退至椅子旁一屁股坐下的花宏熙不禁好奇的扬眉,“不过只怕来不及了啊,消息传出都十多天了,若非如此王爷也不会趁机北上啊。”
然对于花宏熙的碎碎念充耳不闻的欧阳豪却是神游天外良久后喃喃道,“死了也好。”
“呃……”
只听了尾音的花宏熙眉目高挑,然回答他的却是一哄而散回房做梦的众人,以及别有深意的瞥他一眼的欧阳豪。
“阿熙,随我来。”
“是,师父。”
深夜时分,锁进药房中的两人究竟密谋了什么,无人知晓,然而躲在不远处草垛中窥视的几人却是只见昂首阔步而入,踉踉跄跄跌出的花宏熙毫不狼狈,然却是没人赶上前打探,生怕被此间阴晴不定的师父抓到狠狠惩罚。
而却说静静的安枕于床榻间,却是毫无睡意的两人辗转反侧终于相视而笑,轻轻靠入他的怀中,感知他周身的深沉忧虑,微微抬头。
“在想什么?”
“阿芸午后陡然昏倒在本王怀中的一幕,令本王肝胆俱裂……”
“都过去了,芸儿这不好好待在你怀中么?”藕臂环上他僵硬如铁的腰际,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很是窝心的将脸颊贴他在的胸口任由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荡进满满的心房。
仿佛是过于幽静的暗夜总是令人心情放松,趁着如此机会,丰俊苍便是紧紧搂着怀中的佳人深吸一口气。
“而且,本王所担忧的还不止如此,那日阿芸同慧觉大师深夜在禅房中究竟发生了何事?阿芸可知那是隐在房顶窥视一切的本王对于阿芸的凭空消失有多么的恐惧。”
“……呃?你看到了?”神色微僵的李瑾芸猛然一窒,稍稍退出他炙热的怀抱暗夜中凝视他那点点闪亮的眸子。
“对。”对于她极为敏感的反应,丰俊苍虽有所意料,然话方才说出口,心口那么堵得他几乎窒息的石头陡然消失,但虽瞧不见怀中佳人神色间的流转,然扶在要背脊的大手却是明显感知她微微一僵的丰俊苍不禁喟然暗叹。
“阿芸若有苦衷,待到阿芸想说时再说也可,但请阿芸不要再凭空消失啊。”
“阿苍放心,阿芸定会陪伴阿苍左右相伴到老……”心下以定的李瑾芸再次贴上了他的胸膛,听他那更叫狂野的心跳,无法言说间却是唯有默默闭上眼眸,那日的异象,对于她的触动极大,而虽然离开天照寺多日,但她始终犹豫不定的心,却是被小心翼翼提及此事的丰俊苍所触动。
如若真的无法避免,那她便唯有拼死冒上,她相信风雨后的彩虹最美丽,她更相信人生风雨路,坎坷艰难行的必然,而更期待的是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的逍遥。
睡意朦胧间温情暖暖的李瑾芸却是不知,世事难料,她笃定的诺言方才说出口几日,便再次上演凭空消失,而丰俊苍的疯狂更是险些血洗河山,然那都是后话。
翌日一早,方才洗漱更衣便被热络的主人请到堂屋用膳的丰俊苍与李瑾芸在花宏熙的几多眨眼间却是更加茫然,而直到宴席散去,急切的将两人请到书房的欧阳豪那开门见山的问题,却是令丰俊苍与李瑾芸相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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