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建斌述说着这段往事的时候,方扬暗中施展起了因果眼,确定眼前这名花衣男的身份。随后,方扬在王翀耳边说了两句,这王翀便走下台去,不知道干嘛去了。
没有人理会王翀的动向,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花衣男和陈建斌的身上。虽说恩情无价,雪中送炭不可量比,但是既然昔年恩人的儿子拿着欠条上门来讨十亿,如今名声可不止十亿的陈建斌,又将作何选择?
在场的记者都是专业的,一边密切关注着眼前事态发展的同时,明日稿件的初稿,已经有了个雏形。
随着事件的发酵,这场轰动全国的签约仪式,变成了一场讨债报恩的博弈。
陈建斌皱着眉头,说道:“我能确定这欠条是我写下的,但是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欠条主人的儿子。而且,就算你是,依照欠条上的金额,也不应该是十亿。”
花衣男听到不乐意了,跳起来大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欠条怎么就不值十亿了?当初如果不是我老子赏你东西吃,你现在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还能穿得像现在这样人模狗样?”
多余在场许多人来说,花衣男的说法也不是说不通,但就是这措辞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些。
陈建斌在辩论上可不是个行家,脸色阴晴变化,眉头紧锁。
方扬见状,出声解围道:“陈老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暂且不论这欠条的价值,就说你的身份,你拿什么证明你是陈老师恩人的儿子?”
“证明?”花衣男一愣,哑然失笑,说道:“你特么的在逗我?让我证明我老子是我老子?你是在怀疑二十几年前的游泳比赛,我没有得第一?”
闻言,众人看向花衣男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古怪了起来。方扬也是觉得这花衣男土了些,但是这心眼大的让人觉着有些可爱。
接着,方扬不断质疑着花衣男的身份,花衣男则变着法子解释自己的身份。好几次方扬将一个问题换了个问法,这花衣男愣是没有发现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反驳着方扬。
到了最后,在场很多人都已经发现出了方扬是在拖延时间,这花衣男和他的手下都还蒙在鼓里。
“你他妈的爱信不信,老子不跟你争了!”花衣男喘着粗气,厉声喝道。
这花衣男话音刚落,门口处突然冲进一个人拿着扫把的老人。这老人也真是生猛,一进来就跑向花衣男的背后,高举扫把狠狠的朝着花衣男的头上拍了下去。
“啊!”一声痛叫,花衣男转过身来就是举起手咒骂道:“老子草你……”
咒骂声随着花衣男的视线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就连那狰狞的表情,也是抽搐了起来,整个人瞬间蔫了下来,对着眼前老人叫了声:“爸,你怎么来了?”
方扬看着老人,暗中对着站在大门口喘着粗气的王翀竖起了大拇指。
这王翀的办事效率也真是可以,老人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方扬笑容灿烂,心道:这因果眼就是好用。
老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花衣男,挥起扫把就是在花衣男的大腿上打了下去,那力道可一点没将他当成亲儿子。
“我要是再不来,你都要上天了!”老人又打了几下,教训了几句后这才罢休。
随后,老人丢了扫把,将没了脾气的花衣男拉到身后,在人群中找到了陈建斌,严肃的面容化开,露出尴尬的笑容,致歉道:“不好意思,我这浑小子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