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

“你可以直接说，没关系。”唐士道示意。

“那好，陛下，老奴就大胆发言。”铁常应整理一下思绪，慢慢说道：“最近老奴一直查看这些资料，发现很多所谓的‘文明’其实只是一种掩饰。无论古今，战争从来没有停止，强者欺凌弱者从未中断。陛下的故乡，地皇星，国家有几百之多，嘴上说文明，强凌弱也是常事。”

“嗯。这也跟各国文化有关，有些人是天生喜欢作死，有些人是脚底下拥有别人嫉妒的矿产。”

“没错，所以什么文明都是一样，强者决定生活的规则。我们水华国本是一个外人口中‘野蛮’的古代王朝，但是，如今所有文明人都往这里跑。帝皇制，议会制，选举制，归根结底都一样。不同的是，是一个人作恶还是一群人作恶，是一个人为善还是一群人为善。”

“不能有好有坏吗？”唐士道笑了。

“难。帝皇是好是坏，这由一个人的性格决定。议会制度，一百个议员中有51是坏，另外49人必须遵从。多数人要发动战争，少数人一定得跟上，否则就会淘汰。表面尊重民众意向，事实上，那只能骗骗小孩。一群领袖必须为自己国家和人民争取利益，哪怕向其它势力作恶也要做。假如牺牲自己国家，成全它人，那也不配成为领袖。”铁常应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强大，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弱小，你再善良也是错的。

唐士道想了想：“常应，你知道我不在乎，你们就不想解除这种身份吗？”

铁常应躬礼：“陛下，我们早习惯了。这样说吧，我们也不懂得太多的东西，只擅长从事这样的工作。因为有陛下您在，水华星是五行星联盟的中心。假如没有您，水华星只是一个未脱离野蛮的古文明。金仙子曾经说过，若非这种庇护，水华星在五行星联盟中只有成为‘奴隶’的资格，连工人都混不上。您是我们的支柱，陛下，无论善恶，无论体制，你就是我们平安与幸福的保障。”

唐士道听着不再多话了。

铁常应的目光虽然局限于网络时代，不过往上一步，星际文明，魔法文明，甚于神灵掌控的天地……事实上都一样，从来都是强者为尊。

塔拉位面的和平共处，相扶相助，因为谁？

因为自己。

假如没有自己庇护塔拉位面，那些星际文明早不知道抱着谁的大腿。也许，它们相互正迫于无奈的厮杀呢。

想得更高一点。

法师网。

除了隐藏未现的创建者们，是谁缔造了这片安全区？

稻草人！

没有这根最强支柱，神灵，虚空豪强，异兽，早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强闯法师网大图书馆，把这个平静世界搞得乌烟瘴气。别说自己这样的人类可以慢慢修练成长，就连巨龙进入也是变成骨头汤的下场。

忽然间。

唐士道又想到了蛇法师，它和那些逆天奇才们想做什么？

建立另一个法师网？

还是脑洞大开？

“算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唐士道轻声自语，也不去想这个烦人问题了。现在自己有力量了，也回家了，正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

大步走出。

打开皇宫饭厅的大门。小金，白美人，雷大壮，还有他们的父母，甚至自己的爷爷也在。

“阿道。”白美人脸色微红招呼。

“道士，听说你准备看歌舞，这一回可以休息很久吗？”雷大壮的左右是露西和丹妮。现在三人变化都很大，男的更壮，女的更美，看来他们在魔法能量更多的云中城法师密室没少锻炼。

“看情况吧，入世也是一种修行。爷爷，别客气。给，你最喜欢的金杏果酥。”

“嗯，好。”唐红旗还是不太习惯。

这个领养的孙儿已经不一样了，地位高得无法想象。

根据最近流传的消息，五行星联盟打算一次策划500颗新星球的开拓计划。这些都是有生命但无文明社会的星球，开拓先锋很可能就是不死的傀儡军团。换而言之，眼前孙儿已经是五百多颗星球的帝皇，星际级别的星空霸主了。

回想当初，这才几年时间，加入柳氏宗门的孙儿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爷爷，你有事吗？没关系的，你直说好了。”

“这个……嗯，关于金苹果，我们希望增多一点份额。当然我们会给钱，这个……”

“嗯，可以。”唐士道微笑抢话，完全不想看到爷爷的窘态。

这只是一件小事。

虽然，对很多人是一件生死大事。

正如鲲鹏的演化提速，唐士道本身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法师网现在却热闹炸了。

极大。

极防。

极速……这尼玛是要打破头争上船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