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文生文书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一会便拿来了衣服,谭睛再一次吃惊了。
文心去了自己房里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三位表姐穿上,还给她们都倒了热茶。
“爷爷,叫二伯娘把院里的兔子杀两只,把鸡也杀一只炖了吧。”文心想着外公一家长途跋涉,吃点粗粮能有什么营养。
自从知道文心气运惊人之后,家里除了文德生就是文心说话最管用,而且文德生也开始宠着文心,不管文心做什么他都不反对。
听见文心要杀鸡杀兔,文德生赶紧吩咐文书:“还不照你三妹说的做,叫你伯娘不要煮红薯了,煮大米饭。”
说完又对张怀仁说:“亲家就安心的住在这里,等上面分到房子再做打算。”
文家的改变特别是文心的改变让张家所有人都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张怀仁连连对文德生说着麻烦了的话,眼中还涌现出泪花,自从灾难降临,多少亲人翻脸不认人,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更别提雪中送炭了。
“亲家,真是太感谢了,说实话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了,在城门口遇到了你们村的村才这才知道你们住在这里,这才连夜赶来的,不然我们一家都要睡在城门口了。”谭睛想着城门边睡着的人,有多少人一觉睡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大家手里还拿着行礼,文心对爷爷道:“爷,让表姐她们跟我进屋,把东西放下吧。”
文庆福跟张红走了,房子还空着,文德生便让谭睛张怀仁住了进去。
文心的大舅还有二个表哥跟文生住,二舅跟张槐跟文书住,大舅娘和二舅娘还有张巧住在另外的空房。
二舅的两个女儿便跟文心住,谁叫文心的房间比较大。
本来刘英安排了一个跟文越她们住,可是文娣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说是她的房间太小,不能再住人。
当着客人刘英不好责怪文娣,但心里却想,文娣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红儿和庆福啊?”谭睛暗中观察了好久,确定张红和文庆福不在家,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不会是逃荒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想着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平时把她娇惯的不成样子,虽然性子偏激自私了一点可好歹是她女儿啊,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怎么受得了。
听见谭睛的话大家都沉默了,文庆福欠钱的事村里都知道,文心知道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文德生长叹了一口气。“别提我那丢人的东西了。”说完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眼里还闪着泪花。
看见这情景,张家的人心里都噔的一下,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最后文德生还是把文庆福赌输钱的事说了,只说文庆福和张红是怕追债所以出去逃债去了,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没说债是怎么解决的,也没说文心给二伯一家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