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红袖绿珠有私心,还是你用得顺当一点。”
马三宝不由得心头一震,红袖与绿珠都是陈应府中的老人,事实上陈应府中的老人可不多了,如今能在李秀宁身边使唤的可只有红袖与绿珠姐妹二人,可是眼看李秀宁正在气头上,马三宝不假思索的道:“殿下,红袖和绿珠若不忠心,臣请为殿下诛此二婢,以儆效尤!”
这才是一个心腹该有的立场与态度。
“那倒不必。”李秀宁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来,说道:“她们那一点私心本宫从来都是了如指掌。马三宝,你是绝对不会有这种私心的。所以,本宫相信你一这能将这件差事办得令人满意。”
“臣誓不辱命!”马三宝郑重抱拳,心里却在苦笑:“我一个男人,当然不会有红袖与绿珠琅的那份“媵御私心”了。
李秀宁挥了一下云袖道:“去吧!”
马三宝刚刚走后。
何月儿悄无生息的进入寝室之中,压低声音道:“殿下,奴婢可以制造一场意外,让这两名贱婢死得无生无息,就算驸马将来……”
对于何月儿的手段,李秀宁非常清楚。
她有一万种办法让红袖和绿珠姐妹“意外”死亡,或者奔马发疯摔断脖子,或者吃饭噎死,再或者被从天而降的落石砸死,反正何月儿能这个能力,让她们姐妹死于意外。
李秀宁摇摇头道:“不必,陈郎聪明着呢,本宫并非善妒之人,陈郎既然喜欢那个杜红叶,本宫自然要探探她的底,陈郎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一步差错,将会万劫不复!”
言不由衷是女人的天性,李秀宁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可是心中却真的非常在意。
李秀宁希望陈应可以全心全意放在她的身上,虽然陈应不像其他驸马一样,只有李秀宁一个人,可是,除了李道贞这个堂妹之外,陈应的其他女人,如许二娘,或者深田花音,一直没有所出。
不是李秀宁善妒,而是因为面子。她作为大唐的大长公主,与李建成一母同胞,如果陈应与其他女人有染,损害的不仅仅是她李秀宁一个人,还有大唐帝国的尊严。
李秀宁想到这里,望着何月儿道:“月儿,你去拉萨吧。”
何月儿心中一喜,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公主,你不要月儿了?”
李秀宁摇摇头道:“本宫要你陪在陈郎身边,侍候左右!”
……
安多镇,既原来的安多部。此时的安多那吉非常不开心。
原本以来跟着陈应干翻了松赞干布,自己就可以关起门来当他的土皇帝。然而,松赞干布是被陈应弄到长安与颉利可汗当舞伴去了。可是陈应诺言一点也没有兑现。
刚刚开始册封自己为安多镇团练守捉使,安多那吉非常开心,还以为这是非常大的官儿,可是经过了解,安多那吉发现自己被陈应坑了。
在大唐根本就没有什么团练使这个官职,而是陈应瞎编乱造的官儿。当然,如果陈应在这里,肯定会叫屈。唐初,军队戍守各地,分都由诸道主管,道有大总管,后改大称督。军队戍守之地,大称军,小守捉、城、镇。天宝前,各军、城、守捉皆有使。安史之乱中,各地置防御使,后改为团练守捉使,简称团练使。
这个安多镇团练守捉使,其实并不低,大抵品阶在从四品,对于武职官员来说,这个级别已经算是省军区级别了,放在后世怎么也是正军级。
关键是,安多那吉听信了关内而来的唐商所说,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团练守捉使。这下安多那吉心中不平衡了。
如果是从前,他不平衡也只能干瞪眼,毕竟陈应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他绝对不敢异动。据小道消息说,陈应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也没有万千神佛护体,他破松邦堡城的时候,那种神佛力量,其实是一种新式武器。
如果这种武器在手,他安多那吉也可以称为吐蕃人心中的神佛。
在亲眼见到这种不是人间的力量时,安多那吉对陈应最后一点敬畏也消失不见了,想着那个神秘人的许诺,安多那吉感觉自己非常有必要给陈应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