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部共计两万余人马临阵倒戈,加上先前葛逻禄部的临阵倒戈,对统叶护的打击并不是单单体现在军事上,而更多的则是心理上。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此时统叶护可汗有点像垓下被围的楚霸王,不过,统叶护毕竟不是项羽,项羽一败涂地,再没有复起的雄心凌志。而统叶护脑袋里想着最多的则是清算这些背叛他的小人。
“葛逻禄部、昭武九部你们都很好!”统叶护可汗愤愤的骂道:“若本可汗不屠尽葛逻禄部与昭武部,誓不为人!”
说完这句狠话,统叶护可汗还是带着部曲撤退了。
对于葛逻禄部的投降,陈应想也没想直接率领钩镰枪骑兵踏了过去。
这只是因为陈应心中的那个执念。
不过,对于昭武九部的投降,不,这不算投降了,已经算是临阵倒戈,在这片遍布墙头草的西域大地上,这样的事情重复千年地发生着,对于诸部的背叛无论是陈应,还是统叶护都毫不意外,见风使舵、缺乏中坚立场仿佛植根于这些弱小的民族的本性之中。自身的力量不足以自立而所处的军政环境又如此的不稳定,除了做墙头草之外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说穿了,都是为了活下去。
随着昭武九部的倒戈,陈应变得轻松多了。这些昭武九部表现出来的煞气,让陈应都感觉意外。
或许是为了在陈应面前表现他们存在的价值与意义,这些昭武九姓降军挥舞着马刀或枪矛,如同猛虎入羊群般撞入突厥人中间,马刀上下翻飞,血沫四溅,如屠犬羊。
这个时候,西突厥将士苦战了这么久,耗掉了几万条人命,西突厥全军都已经疲惫不堪,最重要的是必胜的信念已经被那牢不可破的钩镰枪枪阵给撞得粉碎了,现在又遭到两万余名昭武九姓军队的猛烈突击,哪里还支撑得住。
西突厥的仆从军也罢,精锐的控弦之士也好,他们都无一例外,被一层层的砍翻,昭武九姓的骑兵,马刀翻飞,所到之处尸横遍地,挨上他们一刀至少也得摊个残废,手臂甚至大腿一刀就断,脖子的强度跟甘蔗似乎没什么区别,不少突厥士兵甚至是被拦腰斩成两截,内脏暴露在空气中,格外的恐怖。
罗士信无力的吐了一个血泡子,这时西突厥人的鲜血,喷射在了罗士信脸上,罗士信兴奋的道:“陈兄弟,咱们赢了!”
“还用你说,本大将军可从来没有输过”陈应兴奋的吼道:“传本大将军命令,把这些突厥人留下来肥地”!
“陈大将军有命,将突厥人留下来肥地!”
陈应非常清楚,如果他下令降者不杀,估计战争可以在半个时辰内结束。
然而。陈应并不想这么做。
他需要的不是击溃西突厥人,而是歼灭西突厥的有生力量。
可现在,西突厥人的有生力量还尚存,特别是最精锐的附离军,只有消灭了西突厥这二十万大军,陈应才能顺利接管西域万里河山。
所谓的民义,既大义。这个道理在西域这块地上,根本就行不通。
所谓的人心,在这里必须用鲜血来树起来。
只有杀得多了,杀得够了,才能让他们记得。
这里毕竟都是一群记打不记吃的小人。
众亲卫狂啸:“陈大将军有令,一个不留,把他们通通留在这里肥地!”
唐军爆发出天崩地裂般的怒吼,攻势越发的凌厉,在他们的打击之下,西突厥军队已经不是战败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溃千里了!
更何况,陈应还给统叶护可汗准备了一个大礼。
历史上苏定方夜袭颉利可汗牙帐,从而名扬天下。二百骑兵,就敢冲击颉利可汗十万大军拱卫的牙帐,在陈应看来,李靖分明就拿苏定方当死士,可惜,苏定方还是成功了。
当然,陈应不是李靖,他比李靖厚道多了。
李靖让苏定方夜袭颉利可汗牙帐,给了苏定方两百名骑兵。陈应多了足足两倍,他给苏定方五百余名骑兵,五百名骑兵能不能成功生擒统叶护可汗,对此,陈应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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