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此时围攻北邙山大营的骑将名叫安守敬,恰恰这个安守敬与王仁则交好,从王仁则口中得知了陈应的厉害,看到陈应的旗号之后,他就心生怯意。王仁则三万大军占据函谷关地利优势的情况下,尚且奈何不得陈应,更何况此时?
“撤退……”
陈应望着扬起尘烟,一股脑儿朝着洛阳城撤退的郑军骑兵,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的钩镰枪骑兵已经不能算是强弩之末了,而是已经油尽灯枯了。这些马上的钩镰枪骑兵连举钩镰枪的力气都没有了。别看对面的郑军骑兵之有不过一千余人马,而钩镰枪骑兵足足有两千余人,可是陈应还真没有任何把握击溃郑军骑兵,
此时钩镰枪骑兵不着甲胄,如果迎着郑军骑兵冲锋,他们肯定会承受着巨大的伤亡,一旦战事胶着,后果不堪设想,王世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全歼陈应军所部精锐的机会。
看着郑军骑兵望着陈应的旗号,连个照面都不打就转身而逃,陈应松了口气,他这次赌赢了。其实陈应最怕碰到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郑军将领,一旦那样的话,陈应的英明,恐怕要毁于一旦。
望着郑军撤退,李秀宁松了口气,李世民也松了口气,陈应所部将士也松了口气。
“困了俺了,俺先睡会!”罗士信从战马上下来,躺在地上就拿着头盔罩在自己的脸上。
此时的唐军俘虏顺利的变成的唐军将士,陈应发现钩镰枪骑兵将士摇摇欲坠,只好下令,让留守大营的唐军将士打扫战场,收拢俘虏。
陈应缓缓从战马上下来,然后不顾寒冷,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逞一个大字。
陈应实在是累坏了,这一场仗打下来,他也不轻松很快陈应就躺在冰冷地上呼呼酣睡。
……
当陈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座小帐篷里,身上还盖着被子。陈应听着肚里的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就准备起床去找吃的。就在陈应掀被子的时候,感觉双臂的骨头,如同针扎一样疼痛。
“哎呦……”陈应惊叫出声。
李秀宁从帐外如同一阵风一样跑来:“陈郎你怎么样?”
陈应摇摇头:“用力地猛,现在胳膊使不上力气了。肚子又饿……”
李秀宁吩咐侍卫去给陈应找些饭食。
不一会儿,亲卫将饭食送到帐内,陈应吃力的爬起来,一边用咬着牙齿,拿着筷子,忍着钻心似的疼痛吃饭,一边享受着疼痛的折磨。正是痛并快乐着。
李秀宁望着陈应吃痛不已的模样,默默的端起碗,拿起一个勺子。
“干嘛?”陈应疑惑的望着李秀宁问道。
“吃,还是不吃!”李秀宁本来就不有侍侯过人,为陈应破例本来就很难为情,可是看着陈应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气得压根直痒痒。看着陈应不为所动,李秀宁温怒道:“不吃拉倒。”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陈应一边享受着李秀宁喂他这个伤号吃饭,一边向李秀宁打听这次大败,唐军的损失情况。
李秀宁的脸上浮现担忧之色:“惨实在是太惨了!”
“将士损失一半?”陈应试着问道:“将军损失三分之一?”
“不止!”李秀宁摇摇头道:“仅现面收敛的尸体,就多达三万余具,伤者数万计,此时全军不足四万人!”
“啊!”饶是陈应内心强大,此刻不禁惊讶出声。
李世民在浅水堪大败,损失将近十万人马。这已经初唐规模非常大的战败了,可是这一次李世民的损失却超过十万人马,而且连行军总管刘德威与屈突通都没有找到。
这一次不仅损失三万余名将士,还有大量的物资被焚烧,这样的损失,已经会让李唐朝廷感觉痛彻心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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