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中作战会议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阴沉着脸的于高远走了进来,冷笑着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句话应该问你!”
于高远不满的语气明显是表面本就不该打这场仗。
一群将领们看到于高远闯进来,像是来找谢继礼麻烦的,全都噤若寒蝉。
谢继礼瞥了于高远一眼,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件事必须上报‘圆桌议会’,第四神将约翰·克里斯·摩根违规出手,还使用了禁止使用的技能,我们证据确凿。”
于高远继续讽刺道:“有用吗?圆桌会议不都是星门的人。”
“威胁他们。”谢继礼从容的说,“要是星门的神将还敢出手,我们就投掷核弹。”
“您不是对刘玉说不使用核弹吗?”
“那是在他们遵守规则的前提条件下。”谢继礼又抽完了一根烟,又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再点了一根,“再说了,不至于我们吓都不敢吓他们,先威胁了再说。”
“可他们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于高远走了过来狠狠的拍了下三维地图的桌子,怒气冲冲的说,“今天星门已经拔掉了我们六座基地,在NF之海我们只剩下三座基地了。局势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连谈判的筹码都已经丢的精光了。”
谢继礼蹙了下眉头说:“于高远,现在胜负未分,你在这里闹什么闹?”
“本来不过是可以通过谈判解决的问题,现在闹到无法收拾”
谢继礼冷笑道:“你以为他们在毁灭了二号舰队后就会要收手?你以为我们无法判断星门究竟想把这场战役打多大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有计划底线。只要能赢,他们就会继续赢下去,所以不要妄想凭借谈判的手段让战争停下来了”他转头看向了围在三维地图边的指挥官,“不用理会其他的事情,继续规划防线,把全部防御重心都放在最后三座基地上,绝对不允许这三座基地再失手了。”
“好!好!”于高远点头,“如果NF之海的基地全都丢完了,我看你拿什么谢罪!”说完于高远带着秘书和保卫人员怒气冲冲的走出作战会议室,还狠狠的将门踢了一脚,会议室里响起了合金门沉重的碰撞声。
走出会议室后,于高远低声说道:“不能任由谢继礼绑架民意,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了”
满头大汗的秘书低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NF之海的基地全部丢掉只是时间问题。可能我们只能放弃NF之海,退回第一防御线后面了。必须想办法阻止局势继续朝着失控的方向滑落。”于高远面无表情的说,“我想星门的人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等于高远离开,谢继礼就收到了刘玉从一线发来的报告,星门的攻势暂时停下了,但太极龙伤亡的数字惨不忍睹。
看到一行行红色的数据,谢继礼太阳穴上青筋直跳,立即叫人联系了刘玉,当刘玉那张疲惫的面孔刚刚从光幕中弹出来,向来好脾气的谢继礼就质问道:“刘玉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做好撤退的预案了吗?”他指着大荧幕上的数据,“这伤亡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一级指挥官,几乎全牺牲了!几乎全牺牲了!我们培养一个一级指挥官容易嘛?”
刘玉闭了下眼睛,“预案做的很好,撤退其实也还算顺利,但是但是”他苦笑道,“几个基地的一级指挥官全都自己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撤退的。都觉得丢基地罪不可恕”
谢继礼语塞,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更为复杂的难以琢磨的沉痛表情。
刘玉低声说道:“还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没有想到大家坚守的意志如此坚决,才会导致没有提前做好思想工作,让伤亡这么大比如兰旬基地,是到刚刚六点多才丢,但撤离实际上下午两点不到就完成了撤离,留在岛上的一百几十个人,在几千人的围攻下坚守了四个多小时,尤其是第三小队的刘木森,一个人就击毙了上百人”
刘玉的报告让作战会议室里又进入了一种悲恸又愤怒的氛围。
谢继礼深吸了一口气,挥了下手说,“现在先不说这些,三号舰那边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对唯伊岛基地的袭击不成功,我们必须得考虑NF之海的基地全部丢失后应该怎么办了!”
“决不能放弃NF海域的全部基地。”刘玉急切的说,“一旦放弃,星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从第二防御线的任何地方对我们发动进攻了,我们经营了这么久局面会全部丢失,我想您可能也坐不住这个位置了!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基地夺回来!”他加重了语气,“必须得夺回来。”
白宁叹了口气说:“夺回来?谈何容易?现在第四神将的麻烦都还没有解决。”
谢继礼凝视着三维地图,“我不会这样轻易就下去的,就算是退回第一防御线,我们还能继续打。越靠近陆基,我们的优势就越大,第四神将不可能在我们的炮火覆盖范围还能如此嚣张。再说了我就不信第四神将还能呆在NF之海不走了。我早就说过,我们必须有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要过于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目光放长远点,要落在一个月后,半年以后,甚至一年两年五年以后”
“就怕时不待我啊!”刘玉说。
“你这次要给大家打好预防针,该撤退的时候决不能留念,一定要全盘执行计划。要把指挥部的准备长期作战的精神给传达下去,让大家戒急用忍。至于第四神将的问题,我让科学院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针对的方法,也得做好威胁不起任何作用的心理准备。”谢继礼凝视着NF之海,“总之,胜利必将属于我们,也一定会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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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太平洋赤道附近,一艘“海马”微型潜水艇和几头蓝鲸一起浮出了海面。
成默打开了观察窗,水珠沿着玻璃窗拉出了一道又一道水痕,在一望无际反驳的海涛上月亮投下了一束起伏的光,在光的尽头有一道狭长的嶙峋侧影潜伏在黑夜中。
“那就是伊甸园吗?”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雅典娜轻声说道:“没错,那就是伊甸园。据说曾经是亚特兰蒂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