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她的背脊一路滑到腰臀,有点温热,也有点疼。
可她高兴。
赫澜的眼神非常沉静,她淡漠的起身,慢慢拉上衣裙,捡起匕首放到桌上。
“宁乐,给我打桶洗澡水。”
门外的宁乐立马应下。
没一会儿,宁乐和采润抬着沐浴的木桶进来,两人很灵敏的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可看着主子的脸色,默契的不多嘴,默默退到门口守着。
赫澜脱下衣裳迈进桶里,整个人都陷入水中,背脊上的伤口一阵刺痛,火辣辣的让她整个人僵了僵。
清洗好身上的血,去除血腥味,她从水桶里出来,拿出金疮药给自己包扎,缠绕住双肩,把背脊狰狞可怕的疤痕遮住,她捂着腹部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为了掩盖身份,她必须把这个刺青除掉,她庆幸没人知道那朵刺青是刺在哪个部位的。
女人狭长的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暗红犀利,十几刀划痕,说不疼是假的,到现在她都有点直不起背。
她一个人看不全,所以只能把那个部分都滑到,光滑白皙的皮肉翻开,很狰狞,但她看不到。
“把水倒了,衣裳烧了。”赫澜哑着嗓子说。
宁乐眼疾手快的进来处理好这些东西,从头到尾没有多嘴一句。
赫澜高兴寂尧今天回来的很晚,她缓过劲儿来好了些,至少身体没那么特别僵硬了。
自从成为储君,寂尧要更忙一些,赫澜也理解,并没有任何怨言。
·
朝会。
与寂夜一同入殿。
“最近一直在忙,没来得及祝贺太子,恭贺二弟成为储君啊。”寂夜笑着,眼神却有些别样的味道
寂尧压根没理会,绕过他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