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群伸出手看了一下手表,向身后以及旁边扫了一眼,有点儿催促的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呀,咱们抓紧时间吧!”
见方旭还是一副二愣子神情,杨毅群敲了一下桌子,“学弟呀!话说我也是jiao大毕业的学生哟!我还是你的学长呢,怎么?连自己的人都不相信吗?想想你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深爱的儿子还没步入大学校门就因为冤屈而入狱,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方旭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言简意赅的说道:“好吧!我相信你了!拜托了学长。”
“那就从你为什么对梁振章出手那么重说起吧?”杨毅群一脸期待的看着方旭。
方旭想起了与父母的合照被那个叫梁振章的二话不说给撕坏,不禁咬牙切齿、面色不善的看着杨毅群,“揍他还需要理由吗?”
杨毅群微微点了一下头,“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出手那么重吗?”
方旭这时才记起对方现在可是在暗拍啊!会在电视台播出、全市的观众都能看到呢!一定要有策略的说话,嗯,获取大众的同情心与支持,这样才能出去啊!
想到这里,方旭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身体,把头移动到那个隐蔽的小摄像机的正面。
忽然,方旭伸出双手不断地捶着自己的xiong,做捶xiong顿足状,这个时候,方旭的眼角已经开始闪现出晶莹的泪hua,“我没用啊!我没用啊!……”
“别jī动,你慢慢说。”杨毅群安慰道。
方旭泫然yù泣,不断地摇头,似伤心痛苦到了极点,“我好没用啊!我对不起三婶啊!小飞啊,哥哥再没办法帮你找到你爸爸了啊,我对不起你们啊……”
方旭的泪hua终于滴滴答答的落下。
“学弟,你慢慢说,别着急,你三婶?”杨毅群不解的看着方旭,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别伤心了学弟,你先擦擦泪。”
方旭双手接过纸巾,又放到了桌上,继续哭哭啼啼,“我三婶命苦啊,前几个月一直重病住院,急需一大笔医yao费,亲戚家的钱都借遍了,可还是差很多,能想到的办法都使出来了……最后,我三叔就去了长海打工,那时我还没高中毕业,直到我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三叔终于有音讯了……他电话中说刚到长海那一天就遇到了黑心中介,一个叫梁振章的把他和好多同乡都骗到一家造假酒的黑心小工厂,半年都没领一次工钱,后来我三叔借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才逃离了那个地方,现在进了一家正规的保洁公司,待遇很好,一个月有四千多块钱,还说过两三个月就回家去……可是我三婶儿就在两个月前因为病重……”
说到这,方旭的眼泪开始哗哗的掉,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我亲爱的爷爷nainai啊,原谅您的孙子给你们杜撰了一个儿子吧!为了您的孙子早日出狱,你们一定不会怪我的。
杨毅群唏嘘不已,安慰了半天之后,“你确定是鸿章中介所的梁振章?”
方旭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点了点头,“是的,我昨天下火车时就遇到他了,那个畜生竟然还想把我也骗进不知哪个小黑心工厂……我就纳闷了,这样一个该遭天谴的黑心窝点怎么到现在还能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