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二零四国道,宛若一条彩色的飘带,向前延伸着。
一辆铮明瓦亮的奥迪a6车,稳稳的行驶着。
车里坐着钟氏兄弟。钟东方开车,钟东山坐副驾驶。
哥哥娴熟的驾驶着车辆,不断有车辆被超过。钟东山闷闷不乐的坐着,无心欣赏两边的花木,两眼呆呆的望着前方。
刚超了一辆车,钟东方扭头看了一眼钟东山,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钟东山白了一眼哥哥,说,除了你,还有谁?
钟东方微微一笑,说,我这开着车,我怎么惹你了?
钟东山把脸转向哥哥,满脸不悦的说,哥,我就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石哥和我嫂子赶走?你是不是也太狠心了?
钟东方说,哎哎,打住,怎么说是我把他们赶走的?是他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们没脸继续呆下去了,你怎么反倒赖到我的头上了?我狠心?他们不狠心?这些年,我待他们怎么样?他们可倒好,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
钟东山皱着眉头,说,我觉得我嫂子和石大哥他们不是这样的人,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钟东方冷笑道:误会?我倒是希望是误会,可那是我亲眼所见,那叫误会?
曲东市海天宾馆。
一辆奥迪车停在宾馆门前,钟东方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宾馆。
而此时,在宾馆的三楼,上穿无袖上衣,披一件披肩,下穿一条短裙的翠萍急匆匆的走到三六九房间门口,用力的推门,推不开,她愤怒的喊,钟东方,你给我开门!正在着急的时候,有服务员经过,翠萍对服务员说,我忘记房门钥匙了,麻烦你给开一下门。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拿出门禁卡,开了门,翠萍急不可耐的冲进了房间,房间里没人,听见卫生间里有水响,她就一脚把卫生间的门踢开,嘴里骂着,奸夫淫妇!
钟东方从电梯里出来,向三六九房间快步走来。
由于用力过大,身上的披肩掉了下来,翠萍的双肩胳膊裸露在外。
正在淋浴的老石好似被雷击了,他吃惊的望着翠萍,哆嗦着嘴唇,言语错乱:你,你,翠……怎么……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