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魏行非常自觉的在外面和侍卫们骑马前行,鹰冢因为身体不好坐在马车上早早就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便和秦十一和南宫墨一起坐马车。
“鹰皇不在皇宫主持大局,跟着我们去什么无崖山啊?”南宫墨明知故问,心里不喜欢和他坐在一个车厢里。
“朕也想去看看无崖山,再加上朕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啊……”鹰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毕竟十一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朕想过去帮帮忙……撄”
“平儿是朕的儿子,我和十一一定会将他安然无恙的带回燕国的,你是东洋国的一国之君,肩负着整个东洋国的重担,不能为了我们的孩子,放下整个东洋国的国事……”南宫墨十分不愿意这个鹰冢在一起,更讨厌他看十一的眼神。
秦十一笑着说道:“鹰皇身体不好,路途颠簸,万一鹰皇寻找平儿时有个三长两短,这东洋国无主,一定会大乱的,还有你皇宫里还有黑衣人,你不想赶走他们吗?偿”
“十一你多虑了,朕会小心谨慎,绝不会出事的。”他幸亏培训出来的隐士可不是干吃饭的,谁也不可能靠近他的身边。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就是在你皇宫的北方和南方两个地方挖两个坑放进点燃的艾草,一定能熏出不少黑衣人的。”南宫墨再接再厉的劝阻着,还不惜告诉他这个方法。
“谢谢燕皇的注意,不过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朕就不会出事,就一定不会出事,怎么你们两个不喜欢我一起去吗?”鹰冢自信满满,脸色阴沉的望向南宫墨和秦十一,他的面色铁青,白色的衣角无风自动,心里有些生气,自己这么招人讨厌吗。
以南宫墨的脾气,劝说不通,极有可能会揪起鹰冢的衣领,扔向车外,可是人现在在东洋国,要想去无崖山通畅无阻,还真是缺少不了他。
南宫墨心忧南宫墨生气和鹰冢争吵起来,急忙说道:“墨,银面男子最武功很厉害,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秦十一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局面。
“银面男子在东洋国算计鹰冢,他当然不会轻饶了他!”一路上带着鹰冢,可在东洋国畅通无阻,而且东洋国的隐士十分厉害,遇到那个抓平儿的男子也许真的能帮上忙。
南宫墨和鹰冢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这个男子的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太阳越过地平线缓缓升起,暖暖的照射着大地:“墨,外面天气不错,咱们出去骑马吧!“南宫墨和鹰冢坐在车厢里剑拔弩张,再不将两人分开,后果不堪设想。
“好!”马车空间很大,但有鹰冢在,南宫墨想到他心里喜欢秦十一心情郁闷,正准备找个理由带秦十一出去透气,她的提议,正和他的心意。
南宫墨和秦十一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诺大的车厢里,只剩下鹰冢一个人。
抱着秦十一上马后,南宫墨也翻身坐了上去,手握着缰绳,将她半抱在怀中。
魏行骑马靠了过来:“你们两人共乘一匹马。”这么亲密,车厢里鹰冢,肯定气坏了,鹰冢爱慕秦十一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他都能感觉到鹰冢隐忍的怒气。
“十一最近很疲劳,独自一人骑马,我不放心!”南宫墨狠狠用马鞭打了马一下,跑的远远的,将马车甩开。
“驾!”南宫墨手扬缰绳,快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载着两人飞驰而去,脚下踏起滚滚狼烟,秦十一黑色的长发,在空中轻轻飘扬,如同一幅美丽画卷。
魏行扬扬眉毛,也快速策马离开,车厢里那位,如果要发脾气,对着空地发吧,他可不想做出气筒!
快马渐行渐远,很快消失不见,鹰冢掀开车帘,冷声命令着:“他们都跑远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是,皇上!”车夫跃上马车,马鞭轻扬,快马飞速前行,车一下过猛,猛然踉跄了一下,幸好他及时扶住了车窗,否则,肯定会摔倒。
狠狠瞪了浑然不觉的车夫一眼,冷声命令着:“马车赶稳些!”刚才那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车夫在故意整他!
正午,阳光最烈,东洋国皇宫每个宫殿内外都聚集了大批侍卫,在皇宫的两端挖了两个两米的大洞,然后放着大量艾条点燃,。
午时到,随着统领的一声令下,大量的点燃的艾草,炎热的阳光照射,阵阵烟气腾起,呛人睁不开眼睛:“突!”一名黑衣人悄悄钻出地面,大口呼吸着,他真的被呛的不行了。
突然,一道阴影自身后走了过来,黑衣人知道不妙,正欲钻进地面,寒光闪闪的长剑划过了他的脖颈,瞬间,鲜血飞溅……
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受不了被呛,钻出地面透气,等待他们的,都是身首异处的下场,鲜血染红了地面……
一个时辰后,侍卫统骑着快马跑到鹰冢的马车边:“禀皇上,皇宫共斩黑衣人二十四人。”
鹰冢扬扬眉毛,放下书,听着侍卫禀报,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东洋国,而是南宫墨,南宫墨一走,黑衣人们也紧跟着走了,否则,搜出的黑衣人,不可能这么少……
看着远处两个人,心里默念着,黑衣人我只能杀掉这么多,能帮的忙我已经帮了,接下来的事情,靠你自己了!
银面男子想挑拨东洋国和燕国开战,这个人自然不能放过,他鹰冢还没有让人这样利用过呢,即使南宫墨抓不住他,那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样人,如果他杀了那个银面男子的话,秦十一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呢,想到这里鹰冢的心情也非常好:“将那些黑衣人抓紧大牢逼供,扒层皮也要给我问出来,!”东洋国的酷刑可是非常厉害的,他可以让人在及其痛苦的状态下死去。
无崖山在东洋国境内,去在燕国和东洋国的交界处,,南宫墨和秦十一几人快马加鞭,赶往无崖山,一路上,都是两个人骑马没有回到马车上,鹰冢坐马车,并且,他们走的路十分崎岖,有时是宽阔的大路,有时是窄小的小道,有时是颠簸的山路。
“墨,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些弯弯绕绕的远路?”秦十一看着前面的路有些皱着眉头,因为颠簸她现在有些不舒服,她明显看出南宫墨在故意绕路。
“为了避开银面男子的暗算和偷袭!”南宫墨眸底是少有的凝重:“走大路,虽然好走,可是更容易设置埋伏,许多空旷之地非常容易被设下陷阱,更方便银面男子大展手脚,他的脚步一定会加快,路上设置各种障碍,阻拦咱们赶路,他则会带着平儿飞速赶往无崖山……”
“咱们走的路,虽然绕了些,但是没有障碍,快马加鞭,可以拉住银面男子……”这段日子南宫墨发现银面男子用心险恶,我们都不知道他要拿时空石干什么,还想要他们这些人的命,南宫墨不得不防。
夕阳西下,半空炊烟袅袅,秦十一望了望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小镇:“墨,咱们今晚住在这家客栈吧!”客
栈座落于一座不大不小的镇子上,方圆五十里没有人烟,如果他们不在这里停歇,就要在荒郊野岭过夜了。
“好!”南宫墨望望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翻身下马,小心的将秦十一的抱了下来,马缰绳在半空中挥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入侍卫手中,南宫墨看也没看走下马车的鹰冢一眼,拉着秦霍思燕柔软的小手走向客栈。
小镇偏僻,生意很好,掌柜低头站在柜台后,噼里啪啦的拨打着算盘,大厅里打扫的非常干净,店小二拿着抹布,殷勤的擦拭着张张客桌,见南宫墨和秦十一进来,热情的上前招呼着:“老爷,夫人,里边请!”
秦十一和南宫墨衣着不俗,气势尊贵,一看便知就是身份高贵的人,小二自是殷勤招待,不敢有半分怠慢:“老爷,夫人想吃点什么?小店虽小,但食材还算齐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
“来一间最好的上房,做几样招牌菜送到客房吧!”南宫墨和鹰冢一同赶路,却将他无视的非常彻底,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将他算上,仿佛他们只是同路的陌生人。
“好咧,老爷,夫人这边请!”店小二一边引领秦十一和南宫墨去二楼,一边热心的解说:“二楼最中央的客房是视野最好的,可俯看大半个小镇……”
楼梯是木质的,走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响,不必回头秦十一也知道,鹰冢正站在大厅门口,怒视着她身后的南宫墨。
二楼的房屋也是木头堆盖而成,非常结实,屋内干净整洁,除了必须的床,桌椅外,没有其他杂乱之物。
南宫墨拿出一锭银子扔给店小二:“一路奔波,我们都饿了,快些上饭菜!”
“是,饭菜马上就好,老爷夫人稍等!”放下茶壶,小二笑容满面的离开房间。
慕容雨坐到床边,脸上蒙着一层疲惫:“墨,还有多久到无崖山啊?”秦十一第一次急着赶路,白天骑马奔跑一天,她又累又困,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般疼痛。
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也这样疲劳,也许会不会生病了啊,他那么小,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磨难啊。
她一名习过武的大人,时时处处有南宫墨照顾着,尚且如此难受,南宫平还是个孩子,不知不觉的急的流下了眼泪,心里焦急万分。
南宫墨何尝不肯焦急,可是不能表现出来拿出一只水袋递到秦十一手中:“我临走的时候看了地图,再有一天,就可到达无崖山!”
无崖山在群山的掩映中,到了日出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些到了山脚下,他们还得好好研究一下,不然,真是找不到这个无崖山,南宫平的性命就会多几分危险……
“这水是凉的,我倒杯热茶!”天色暗下,温度也下降了,南宫墨想让秦十一喝杯热茶,暖暖身,让她早点休息,这样她就不会焦急了。
“那水是我从东洋国皇宫拿的,两年的雪水,经过特殊的方法酿造,我放在牛皮袋里估计还不能太凉!”秦十一看着他,这水上次她喝了一直觉得很好喝,所以带了很多。
“真的?”南宫墨举起水袋,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果然是温的,并且水质清甜,爽口,一点也不甜腻,口齿留香。
“银面男子在路上布下诸多障碍想让我们中埋伏,但咱们绕道而行,没有紧追他,他劳心劳力布的局都没派上用场,肯定气炸肺了吧……”
银面男子很优秀,很自信,可是他的计划一次次落空,布的陷阱都在做无用功,绝对会怒气冲天。
“如果他气死更好,咱们就可轻松救回平儿了!”如果他们一直紧追银面男子,肯定是被他牵鼻子走,南宫墨这次行动就是破釜沉舟,不跟着他走,不是要时空石吗,他先去那里堵着他,他还派了一个伙人假扮他们,这样银面男子就不会恼羞成怒伤害他们的平儿。
“墨,明天大概什么时间能到无崖山?”秦十一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南宫平,看看他有没有被虐待,有没有被饿瘦,有没有生病……
“快了,不要着急!”南宫墨心里也很内疚,如果南宫平有个三长两短,他最先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啊。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音伴随着鹰冢怒气冲冲的呼唤传来:“南宫墨,你给我出来……”
南宫墨皱皱眉,凌厉的眸底闪过一丝怒气,不理会鹰冢的叫嚣,俯下身体,抱着秦十一,菱角分明薄唇轻含着她香甜的唇花瓣轻轻吮吻。
秦十一美眸中满是疑问,鹰冢都找上门了,他还有心情和她玩亲亲呢,伸手欲推开南宫墨,却被他抱的更紧,吻的更缠绵……
秦十一觉得过了好久,她的嘴唇被吻的麻麻的,快没知觉了,南宫墨才依依不舍的松开,起身去开门。
门外,鹰冢的耐心被磨光,就欲破门而入,房门无声自开,南宫墨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朦胧:“有事?”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
“我有事找你!”南宫墨修长的身形将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鹰冢看不到屋内的情形,胸口怒气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