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吉日,”张万潮嘲弄的一笑。“龙虎山正一真人已经测定了吉日,下月初三、十七俱都是吉日,想来,册封之事甚为繁琐,初三是来不及了,就定在十七好了,朝鲜该不会觉得自个日子也太仓促了吧。”在张万潮的逼视下,一众朝鲜大臣噤若寒蝉,于是张万潮便自说自话道。“那么就这么定下来吧,下月十七,举行册封世孙的仪式。”说罢,张万潮又看向李爀。“国主,监国一事怎么说?”
李爀只好抓紧郑安溏的手问道:“舜官,监理一国国政,乃是重任,你可肩负得起?”
郑安溏还未作答,张万潮抢先回答道:“去岁,圣上出巡,就是百济郡公监国,难不成,百济郡公能监理华夏国政,就无法监理朝鲜国政了?”
这话极其阴毒,李爀无奈道:“如此啊,倒是本王孤陋寡闻了,好,正好本王身体不适需要调理将养,现在就交给舜官也省得日后多此一举。”
郑安溏立刻叩首道:“祖父尽管放心,外孙必当垂拱而治,不会擅加变动朝鲜制度。”
听得郑安溏这极有政治智慧的发言,再看看似乎轻松下来的在场文武两班,李爀的脸上不禁浮出了几分苦涩:“好,好极了,今后朝鲜就交给你了??????”
只求保住身前荣华富贵的李爀退缩了,但他几个儿子和孙子却五内俱焚,当然有资格竞逐王位的只是少数,这少数中有勇气跟华夏正面翻脸的更是凤毛麟角,但背地里的诅咒却不会少,更有甚者还另有想法。
“行刺?你疯了吗?要是这小子被人公开暗杀了,武成皇帝能不株连吗?”某位朝鲜王子的家中,几个失意者正在讨论着应对的法子。“再说了,那小子身边的一团禁卫军是摆设吗?你的人有法子穿过重重警戒到其身边吗?”
“除了禁卫军外,世孙府里的内侍都是从夏宫里出来的,女婢也是从夏国派出的,根本没有办法渗透进去。”另一人补充道。“因此眼下实施行刺怕是很困难的,不如拖一拖等其戒心降低了,采纳朝鲜嫔妃、秀女后在动手不迟。”
“得到其采纳朝鲜嫔妃了,这小子的地位就稳固了。”有人反对道。“不如想办法在其食用的米粮肉蔬上动动手脚,华夏人该不会连这个都防得住吧。”
看起来稳妥的提议还是遭到了别人的反对:“不妥,米粮肉蔬人人可食,未必就入得了这小子的口,万一旁人误食了,反倒给这小子提醒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不成看这小子站稳了脚跟?”
“送入世孙府的食物不好下毒,王宫宴请之时,他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吃吧?”
“在王宫里下毒?”左右面面相觑。“王宫里也查得紧,谁敢轻易动手,再说了,真要是在王宫里吃不出事来,武成皇帝只怕是依旧不依不饶啊。”
“说得也是,至少明面上不能让华夏找到兼并朝鲜的借口。”于是有人提了一个新的建议。“其实我觉得可以让王上给他赐婚,只要他无法推脱,就可以使人混入世孙府,届时出事了,也可以说是这小子旦旦而伐。”
“这个主意不错,但要瞒着王上,不然,以王上的脾性,如何敢做下这番大事。”
“不但是王上不敢,只怕被赐婚的那些高门也不敢吧,所以,还得在中人里找些貌美的,再施了门路推荐进宫才好,到时候只要把这户中人扣在手上,由不得她不乖乖听话。”
“好是好,但要入了这小子的眼,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才貌要两全才好,在中人里只怕是很难找的。”
“难找也要找出来,否则,你我就只能安心当一个闲散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