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1 / 2)

嫡妻名分 为伊憔悴 2287 字 2022-09-28

张姨娘带秋月进来,沈绾珠把屋里下人都撵出去,掩上门。

秋月不知何事,看把人都撵出去,门关上,以为出什么大事,吓得脸色都变了,一个劲说,“姨娘、五姑娘,奴婢守家规,做事从不偷奸耍滑,可没做什么错事。”

沈绾珠看她吓得够呛,把手上一个金累丝镯子褪下来,塞给她,道:“我问你几句话,你如实说就行。”

秋月掂量手上的镯子沉得压手,很值些钱,不舍得还回去,就半推半就收下,问:“姑娘要问什么,奴婢知道的都告诉姑娘。”

沈绾珠望了一眼窗下,张姨娘会意,走过去把支起和合窗落下,这样外面就听不见屋里说话,秋月越发紧张,手触碰到袖子里的金镯子,才稍稍定下心。

沈绾珠这才压低声儿道:“你以前是三姑娘的丫鬟?”

秋月茫然地点点头,“是,那都好几年了,三姑娘当时病着,还是在山东老家,后来奴婢就嫁人了。”

秋月又奇道:“五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三姑娘和退婚的方公子的事你知道吧?”沈绾珠道。

秋月一愣,咬着唇,点点头,把头低下。

沈绾珠一看有门,急忙追问:“你还给她们传递过书信是吗?,她们还私自见过面。”

秋月抬起头,神色有点惊慌,“姑娘问这个想干什么?”她终于警觉,府中传言三姑娘和五姑娘闹别扭,看来是真的了,不然五姑娘怎么突然想起问这陈康烂谷子的事。

沈绾珠也不兜圈子,“不瞒你说,三姑娘以前的事让她瞒过,我不想王爷受她蒙骗,你若答应到王爷跟前作证,揭开她底细,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

秋月咋一听,当真被吓住,害人还是害原先的主子,这样阴损的事,她可不想做,后面听说给五十两银子,有点心动,她男人腿被砸伤,请医问药花了不少银子,如今还欠着印子钱,她男人不能动,家里靠她一个人支撑,生计无着,没折她只好回沈府求旧主子,继续干原来的差事。

沈绾珠看出她的犹豫,一咬牙,从耳朵上摘下一副珠子耳环,硬塞在她手里,“拿着,只要你跟我到王爷跟前作证,事成后我再给你加五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秋月看着手里那对耳环,盘算着也就说几句话,何况说实话,也不算害原主子,就点头答应。

沈绾珠看她答应,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怕她忠心旧主,不会答应,嘱咐道:“你先别走漏风声,我派人叫你去王府你就照着方才的话实话说就行。”

秋月在沈府做工,不敢耽搁时候太久,就忙忙回去。

她一走,张姨娘道;“三姑娘还真跟方公子不清白,我以为是谣传,只知道方公子是老爷相中的,却原来内里还有隐情,原来是俩人先认识的,彼此有情,方公子才托媒婆上门来提亲。”

沈绾珠好奇地道:“听说三姑娘长得像她姨娘,难道她姨娘也专会勾男人。”

张姨娘撇撇嘴,“她姨娘就是老爷在庙会上见了就看上眼,着人一打听,原来是太太的远房亲戚,太太那时过门几年不生养,就答应纳穆氏做小,三姑娘跟她姨娘不一样,穆氏性子软,我瞅着三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这事姑娘一定要当心。”

吃过午膳,一家人围着老太太聊些山东老家的事,丫鬟走来回道:“三姑奶奶,王爷来了,老爷正领着往内院走,说来给老太太请安。”

沈老太太一听,唬得忙道:“这怎么使得,王爷是贵人,怎能给老身请安,二媳妇、四媳妇,快扶老身出去迎接王爷大驾。”

众人扶着老太太出了厅堂,赵世帧由沈老爷陪着进了后宅,往厅堂走,沈老太太不糊涂,看见王爷过了穿堂,快走向前,就要跪下行礼,“老身拜见王爷”

赵世帧忙道:“王妃快扶住老人家,老夫人是长辈,后辈该给老夫人请安。”

沈绾贞扶住老太太, “晚辈给老夫人请安?”赵世帧一揖。

沈老夫人赶紧还礼,“王爷亲临府上,折杀老身。”

沈老爷躬身道:“王爷请屋里坐。”

沈老太太是见过大世面,礼数自是全懂,恭请王爷上座,推让不过,老太太和赵世帧夫妻东西向坐了。

赵世帧问了老太太一路劳乏,叙了几句家常,赵世帧看看沈绾贞,沈绾贞明白,道:“老太太,我和王爷先回府,等明儿再过来陪老太太

“恭送王爷王妃”沈老太太起身相送,众人都跟着送到府门。

看着沈绾贞上轿,沈绾珠随后乘小轿也一同回王府。

老太太看着王府一行没了踪影,眉开眼笑地对沈老爷道:“看来王爷心里对我们三姑娘很看重,屈尊降贵亲临府上接三姑娘回去,你今后仕途也有依仗,没想到我沈家也攀龙附凤,和当今太后成了儿女亲家,祖宗保佑,你未来仕途顺畅,我也就放心了。”

“母亲,儿子一定不辜负母亲厚望。”沈老爷精神头十足,信心百倍。

沈绾珠回王府,直接奔薛瑾房中去了,薛瑾一看她打沈府回来,连衣裳都没换,就跑来找自己,知道有要紧事,忙打发莲儿和媚儿出去看着人。

沈绾珠不知是天热还是激动,脸色红润,薛瑾递给她一把宫扇,“妹妹,什么事这么急?”

沈绾珠扇了几下,薛瑾又递给她一杯凉茶,沈绾珠咕咚几口下肚,身上的潮汗散去,渐觉凉爽,这才凑近薛瑾,小声道:“我姐姐从前的丫鬟回来了。”

薛瑾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喜道:“问了吗?怎么说,你姐姐有龌蹉事吗?”

沈绾珠得意地点点头,“我给了那丫鬟好处,全都说了,说我姐姐与方公子私通信笺,私会定情,后方公子去我家提亲,这些事情都瞒得死死的,就她贴身丫鬟知道。”

薛瑾讥笑,“王爷若知道王妃闺阁中就行为不检,妹妹猜会做何反应?”

沈绾珠扬了几下团扇,得意地道:“王爷嘴上不说,心里准膈应,这事要是吵得阖府都知道,宫里的太后也就知道了,王妃打脸,太后定然生气,太后和王爷都看不上她,看她今后如何在王府呆下去。”

屋里这厢说话,薛瑾的大丫鬟媚儿贴在窗根下,听得清清楚楚。

媚儿等到小莲儿上来换班,就急忙走去找薛瑾的陪房余妈妈,余妈妈也是薛夫人的人,媚儿把事情经过,薛瑾要害沈绾贞的事说了一遍,二人一合计,当下余妈妈告假说家去,就直奔薛府见薛夫人。

薛夫人这几日,耳根清净了,薛延陵也风闻女儿被太后娘娘申斥,在王府内禁足,吓得不敢跟夫人再提划给小妾庶子财产的事,颜姨娘得知消息,顿时蔫了,薛夫人跟前晨昏定省,老实规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