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些人绝不愿意看到驭兽门重新屹立在圣地之巅,因此,驭兽门会更加艰难,甚至会面临着强敌环伺的绝境。
难,很难。
这在田汉和王老几眼里,根本就毫无希望。
王老几语重心长道:“逍遥宗是四梁之一,没有参赛的资格,否则我还可以派一些内门弟子一路护送你们。”
顿了顿,王老几忽然有了主意,说道:“不如这样,我从门中抽取一些年轻一辈的翘楚,暗中调度到你们驭兽门,作为驭兽门的弟子参赛,如何?”
“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是机会会大一些。”王老几说道。
张辉回绝了王老几的好意,“贵宗对我驭兽门帮助的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的会塞,还是靠我们自己吧!若连参加会赛的勇气都没有,我看驭兽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说着,张辉拍了一下火纹的肩膀,问道:“小子,害怕吗?”
“怕!”火纹回道:“我怕我杀的太多,他们会找宗主问责。宗主,若我杀太多人,他们会不会拿你是问?”
“哈哈哈!”
张辉大笑,“杀吧!杀的越多越好,驭兽门想要在圣地站稳脚跟,必须强势回归,带着屠刀和恐惧,杀到他们害怕,杀的他们哆嗦,杀到他们听到我驭兽门三个字就忍不住尿裤子,这才我们参赛的目的。”
“我有一个设想,”张辉说,“假如我们把参赛的人全部杀光了,就只有我们驭兽门的人从里面活着出来,是不是很完美?这才是我参赛的初衷。百宗联盟,凭什么规则由他们定?老子就要砸了他的规矩,你们有没有这个魄力?”
“贤侄是个梦想家!”王老几心中冷笑连连,就驭兽门这些个残兵败将,残渣剩饭?能不能有一人苟活下来都够呛,还想杀尽其余宗门的参赛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张辉嘴里叼着一根嫩草根茎,咀嚼着,望向远处天际。
沉默了半响,忽然说道:“送王叔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进行一场地狱般的魔鬼训练,在一个月之内,提升门中弟子的修为境界,强化他们的战斗力和攻击性。”
“老田,你对圣地比较熟悉,你觉得哪个地方适合咱们集训?”
“这个地方最好是人迹罕至,足够危险。”
田汉没想哪个地方适合集训,他在想的是,该怎么劝说张辉放弃参赛?
就剩下这么些个种子了,驭兽门经不起半点折腾啊!
先休养生息,吸收新鲜的血液,一边通过外交手段,和其他宗门缓和关系,与其中一些实力强盛的宗门联盟,必然的时候,驭兽门也是可以成为其他宗门的附属宗门。
左右逢源,才是生存之道啊!
以驭兽门当前的实力,别说对抗百宗,随便一宗拎出来,人家的小辈完全可以碾压他们。
驭兽门的小辈,是,战斗力的确很惊人。
这么些年东北西跑,随时置身于死亡的边缘,负责追杀他们的是刑堂的罗刹,个顶个的都是巅峰强手。要么就是各大宗门的刀,为了夺取他们手中的宗主令,调动无数精锐围剿,追杀。
一次次从包围圈杀出来,弱者早就死了,只有浴血涅槃的人才能赢得活下去的资格。
因此,驭兽门年轻一辈的战斗力,远超同辈。加上他们豢养妖兽,同一境界,一挑三轻而易举,一挑五也不在话下,像火纹,田晴他们这些比较突出的小辈,以一当十都很正常。
若是舍了命不要,以一当百也是可以的。
野外生存的能力更是惊人。
但是,他们一直在逃亡,没有充足的资源和时间,以至于他们的境界都不高。
比起百宗联盟的那些精粹,内门弟子,差距太大了,这也是王老几,田汉他们完全不抱有一丝希望的最主要原因。
火纹,田晴他们才什么境界?
元婴后期。
而且还是驭兽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境界最高的就他们两。
其他多半是元婴初期,中期,甚至还有很多人没能筑基。
田汉拿不出筑基丹啊!也一直引以为憾,心中满是愧疚。
再看看百宗联盟那些内府弟子。
凡进入内府的,无一不是人中翘楚。
修为最差也是化身境,不乏一些大乘境的强者,其中一些尖端的世家子弟,譬如说于晏大乘后期,离渡劫期仅有一道隔阂。
不管是修为境界,还是数量,田汉完全看不到出头的希望。
根本就是去送死啊!
一想到会塞之后,他代表着驭兽门站在终点处,然后看到其他宗门弟子陆陆续续的走出来,驭兽门这些熟悉的面孔,一个都没有。
光想想,心都在滴血啊!
以前隔三差五的死了一个两个,田汉都心痛到难以呼吸,更别说一次性投入一百人去送死。
“宗主,火纹他们仅仅只是元婴境,而那些宗门的弟子,最次也会是化神境,为了宗门的利益,更多会是大乘境的强手。”
“我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希望,还望宗主三思啊!”田汉再三劝说道。
张辉尚未言语,田晴目光透着决然,“爷爷不必再劝了,宗主哥哥说参赛,那就参赛,我田晴第一个参加,我相信宗主哥哥。”
火纹不答应了:“什么就你第一个参赛,问过我火纹了吗?宗主,算我一个。”
张辉风轻云淡道:“老田,放心吧!我会和他们一块参赛,绝不会让他们白白送死的。”
“不行,我不答应,晴儿和火纹他们可以参赛,你不许。”
“哪有宗主参赛的道理,绝对不行。”田汉黑着脸。
……
第二天,留下田汉和长孙崇他们在驭兽门维持宗门日常,清扫兽园,整理杂物。张辉则带着田晴,火纹一百人来到了北区以西三千里,趋近于圣地界外的大裂谷。
坞舰浮空,脚下是典型的赤水丹霞地貌,在丛山峻岭之间,一道巨大的、笔直的地裂,十分壮阔。
从高处向下俯瞰,好似一道鲜血怒绽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