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破!”
“嘶!没想到他把惊天破修炼到这般田地,不愧为明城第一人,张镇天这下有难了。”柴兴平暗道。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面对甘辽最强的杀招,柴兴平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跳出战圈,躲的远远地,慢慢的消耗他的修为,然后再想办法寻找机会。
“张镇天这个蠢货,他居然迎面冲了上去,找死吗?”柴兴平阴恻恻的盯着张辉,心里开始有些担心,怕张辉不知道甘辽的强大,一不小心死在甘辽手里。
这样一来,甘辽几乎没有怎么消耗,到时候他柴兴平要怎么从甘辽手里夺剑?
毫无疑问,柴兴平的担心是多余的。
下一秒钟,张辉挥拳砸碎了甘辽的招式,接着贯穿了他的身躯,看似轻飘飘的一拳,便将声名赫赫的明城甘辽打爆了。
在张辉面前,大名鼎鼎的甘辽,根本不堪一击。
死在张辉手里的地仙都多少个了,区区一个化神境的渣渣……
所以打一开始张辉就对他没什么兴致,太垃圾了,杀他就跟欺负小朋友似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张辉捡去尸体上的遗物,一枚储物戒指,稍微瞄了一眼,还行。
这小子,人不怎么的,东西倒是不少。
没白瞎自己动手。
解决完甘辽,张辉闪身回到坞舰的甲板上,面带笑意,显然对甘辽的遗物颇为满意。
“这下子安静了。”张辉拍了拍手,在众人惊诧讶然的目光之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杯酒,小酌了一口。
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总有那么些个苍蝇,自以为是,成天在耳边叽叽喳喳,你不拍死他,他没完了还。”
便是在战斗的状态下,张辉依旧布置了隔音结界,没有让声音传出去,不然这会儿他的身份肯定暴露了出去。
打一开始,这小子就没存好心。
“这下明城甘家的人该哭了,哈哈哈!”
“喝酒喝酒。”江头咧嘴坏笑着说道。
甘辽和甘家的人不在同一艘坞舰上,刚他江佗和张辉干仗的时候,那些坞舰深怕殃及鱼池,一溜烟的全跑开了。
隔这么远,不定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也不定看清人。
应该是不知道,不然这会儿该过来责问张辉了。
现在不知道,过个十几天,到了圣地的时候,甘家一帮人等着甘辽去参加大比,兴致勃勃,摩拳擦掌,期待着甘辽在大比的舞台上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结果呢!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
在一打听,知道甘辽死在路上,他们得多尴尬?
他们甘家人兴致勃勃的跑去中州圣地,是因为甘辽有参加大比的资格,这会儿甘辽死了,他们去圣地做什么?
那不得全家老小都傻眼了嘛!
柴兴平钉在一旁,跟雕塑似的,表情木然,眼神呆滞。
不知道怎么是好。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脸色惨白,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手脚直哆嗦,根本控制不住。
心道好险。
本想上演一场黄雀在后的好戏,这下难受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甘辽介乎于螳螂和蝉之间,柴兴平一直以为自己是黄雀,直到这会儿他才恍然发现,他是个锤子。
张辉既不是黄雀,也不螳螂,更不是蝉。
他是一头盘旋在苍穹之下的猛禽,在猛禽面前,螳螂也好,蝉也好,黄雀也罢,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根本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