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在夜深人静的深夜,或许她们会想起,有那么一个轻狂豪迈,放荡不羁的青年,曾经走进她们的世界。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何为天道,何为法则。”
张辉举起右臂,扬起赤血偃月刀。
“夫春气发而百草生,正得秋而万寳成。”
“简而言之,天气热了,想吃个西瓜,这就是天道。”
道是宇宙本源,万物始基,是不可言,不可见,不可闻,不可思议的绝对存在。
似乎是一种没有任何属性,差别,限制的天地规则。
然而人们谈起时,却又往往会给它钉上自己所认为的标签。
无所能,无所不能。
这就是道!
张辉知之不多,也是刚刚触及,“这一刻,我的心告诉我,杀了你,便是我的道。”
老子的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在张辉看来,所谓的道,就跟这世间万物一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如同一张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张辉的道,便是打破陈规,率性而为。
他要杀崔云子,这便是他的道。
不杀了崔云子,念头不能通达,道就不会圆融。
刀在手,天下我有!
握着七尺长刃,张辉拉开架势,那一刹,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
背后,有紫色的烈焰蒸腾,张辉的瞳仁瞬间变得血红,好似猫的眼睛,瞳孔括约肌收缩间,瞳孔骤然变色。
血红的眸子,流露出邪魅,嗜杀。
也在这一刻,张辉的气势攀升到鼎点,雄浑的真元,如浩瀚的星河。
脚下贫民窟熊熊燃烧的大火,悄无声息的熄灭,直冲入霄汉的滚滚浓烟,也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方向。
天空再度恢复清朗,万里碧波,一个身材魁梧,手持长刀的青年,就站在那,悬浮在苍穹之下。
铜浇铁铸的身躯,喷薄着无名紫焰,血色的眸子,尤为吸睛。
放佛从远古走来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
斯图延眯起了眼睛,荆川脸色也变得凝重,在张镇天的身上,他闻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
入魔。
崔云子的表情十分精彩,瞠目结舌,眉目之间,写满震惊,不安。
心中早已掀起万丈狂澜。
“你,你真的跻身化神了……”
“不可能,这这这……”
崔云子结结巴巴,道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来。
两个月。
两个月前,张辉使尽浑身解数同萧玉堂一战,导致元婴破损,出现一道裂缝。
两个月后的今天,他不但修复了元婴,更一举跨越元婴中期,元婴后期,元婴大圆满三个境界,直接跻身化神境。
最可怕的是,张辉似乎真的领悟了天道法则,掌握了道的力量。
八十年,崔云子毫无进展,而张辉,似乎是在他施展自创的落日余晖时,后知后觉,领悟了法则的力量。
曾几何时,崔云子为自己所创落日余晖,骄傲自满,沾沾自喜。
今天,跟张辉比起来,他当真是个小丑,贻笑大方。
“什,什么?”
围观的人群哗然一片。
“张镇天,他,他跻身化神境了?”
“这怎么可能?”
“两个月前,他不是才刚刚结婴的吗?”
“两个月,从元婴初期,跻身化神……我的天!细数古往今来,从未听闻有这样恐怖的存在。”
“昔年,崔云子用了五十年,从元婴期跻身化神境,一直为临渊城修道者津津乐道,而张镇天,他只用了两个月。”
“自从临渊城有了张镇天,我辈修士,三观尽毁矣!”
……
“有志者事竟成!这天地间,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一说。”
张辉的力量来源于他的道心,而不似崔云子借助外物,终究是旁门左道。
长刀徐徐扬起,天地为之色变,似乎连天际处飘荡的云彩,都变了颜色。
刀锋画了个半圈,虚无的空间荡起了涟漪,这是疾风刀法第二式——斩苍生。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