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正说着话，老头注意到张辉，立即撒腿跑了过来，嘴角还挂着一粒西瓜籽。

方曲义脸上笑容满面，那模样，比奥迪还要热情洋溢。“师父，师父回来啦！我等你一天一夜了都。”

说话的功夫，方曲义来到张辉面前，二话不说，咚的一下直接就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噗！”

“你丫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张辉赶忙跳到一边，他这可承受不住。“嗳嗳嗳！赶紧起来，我可没说要收你为徒。”

多大岁数了。

头发，眉毛胡子全白了。

估计下面也白了。

都这个年纪了，学人家小年轻凑什么热闹。

张辉哭笑不得，起初昨天晚上刚见着方曲义的时候，这老头多骄傲，牛的一比。现在跑到张家山来，跪着要磕头认师，真叫人无语了。

“这不算的啊！”

“起来吧！正好我找你有点事儿，咱们唠点别的。你要能给我点有用的信息，我可以赏你一粒益寿丹。”

“益寿丹？”方曲义眼前一亮。“就是那个……那个一粒丹药吃下去，可以平添九年寿元的仙丹妙药吗？”

路上，方曲义缠着张大海询问了不少有关张辉的事情，这不聊还不要紧，一聊进去，方曲义才知道张辉有多牛掰。

不但随手炼制护身符，竟然还懂得炼制仙丹妙药。

简直就是……那啥。

反正老头是服了，恨不能时光逆流，重新回到小时候，然后跟着张辉修炼。

不过转念一想，不行啊！他要回到小时候，张辉可还没出生呢！

没所谓。

现在也挺好。

只要能够跟着张辉学习炼制法器，或者炼制丹药，哪怕今天学会了，明天去死也好啊！

那话怎么说来的——朝闻道，夕死可矣！

方曲义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学习深奥玄妙的玄学方术，最大的夙愿就是制作一枚法器护身符。

炼丹是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也被列为方曲义的夙愿之一。

方曲义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这么大年纪了，看着着实不易，旁边村民纷纷侧目。

老头也不觉得寒碜，鬼精鬼精的。“师父，我不要益寿丹，我要师父收我当徒弟。”

一粒益寿丹算什么，只要把本事儿学到手，要多少颗益寿丹，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滚犊子。”张辉黑着脸。

收了苏瑾那样一个徒弟，就够心累的了，这要再收个奇葩，张辉干脆死了算了。

“啧！”

“起来吧你！快点，起来，咱能正常点不？”老樟树下面，站着不少村里人呢！让人瞅着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张辉欺负老头了。

“要老夫起来也行啊！你敢不敢叫我一声徒弟？你叫我一声徒弟，我立马起来，不然我就死你家门口去。”只要能学到制作法器和丹药的方法，跪一下怎么了？方曲义可不觉得丢人。

这是礼仪。

华夏传承数千年的规矩，老祖宗传下来的。

甭说是跪了，磕两响头都行。

“嗳！你什么人呢啊你？”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张辉急眼了。

天底下哪有这种老头？

不收徒，死人家门口。

“起来吧你就。”张辉双手一托，一股真元化作无形的大手，将方曲义托了起来。

方曲义都九十多岁的人了，头发眉毛胡子全白了，张辉还不到十九，让张有田陈小女看到就不好了。

“走吧！跟我来，别整那一套了，再给我下跪什么的，以后你别想再进张家山一步。”

“好的，师父！”

“哎呀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