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高飞来说,白衣长老要好太多,这次只向后退了两步,就站稳了。
望着死狗那样躺在地上的高飞,白衣长老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唉,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再让他占点便宜,那样最起码还能多玩一会儿。”
在善良、公正的白衣长老眼里,高飞根本不是人,而是个逗他开心的玩具。
玩具就这样摔坏了,玩玩具的小孩子能不遗憾吗?
刚才俩人猛烈相撞时,他可是亲耳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响了。
如果没判断失误的话,玩具的左肩肩胛骨,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就代表高飞人已经废了--最起码,不能再与白衣长老相撞了,所以他才有些意兴阑珊,缓步走了过去:看在高某人让他玩了片刻的份上,白衣长老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嗯,那就把他的肠子踩出来,那个死法是最有趣的了。
白衣长老叹息着走向了高飞,眼里带着怜悯的神色。
砰!
这时候,身后五百米处的地方,忽然传来响声,接着有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响起,再接着,就是银金花的尖利啸声传来。
“嗯,怎么回事?”
白衣长老一愣,停步转身看去。
五百米的距离不是太远,常驻地下的白衣长老,视力已经完全适合了夜间,能够看到有佷多人影影绰绰的站在那儿,不断的有火舌的吐舌。
那是出膛时的光芒,十几道这样的光芒中间,好像站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银金花的啸声,只响了一声就消失了。
她的啸声,是在提醒白衣长老:赶紧回去救驾!
白衣长老转身,正要冲回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啥事时,却又停住了脚步。
还没有玩死高飞,他舍不得走。
再说了,银金花的武功可是比他还要高的,虽说也挡不住,可最起码能及时躲避,或者躲进河底古墓中。
反正通往河底古墓的巷道中,有太多的机关,只要启动,有多少人进去,就得有多少人死。
既然这样,白衣长老还回去干啥?
还是开开心心的玩游戏。
白衣长老再次转身,眼里带着佛祖那样仁慈的笑容,走向了高飞,边走边摇头:“唉,今晚我的心情很不错,罕见的好--可惜,你不配合我玩,这让我很失望。”
“谁说我不配合你玩了?”
仰面躺在地上的高飞,忽然慢慢的坐了起来,右手捂着心口,很费力的要站起来。
在被白衣长老撞飞的那一刻,高飞觉得他死定了。
实际上,他在狠狠摔在地上后,心脏,甚至大脑,都有了几秒钟的静止,就像死尸那样。
潜意识中,他知道他死了。
不过,这种静止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灵魂深处却猛地窜起一股子让死亡都颤栗的活力!
那是挟持了高飞灵魂的烈阳蛊,在发挥它的存在性。
烈阳蛊依靠它非自然的强大能力,在高飞血液中的蛊毒被清洗后,仍然能靠酒精的助力,成功挟持了他的灵魂,自然不会舍得就这样死翘翘了。
诚然,在这段时间内,它把高先生折磨的是欲、仙欲死的,可毫无疑问的是,它也给高飞了非自然的强大生机。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灵魂在,人永存,就像‘信春哥,得永生’那样。
所以在高飞被白衣长老撞飞,生机快要衰竭时,烈阳蛊发挥出了它‘正义’的一面,在短短几秒钟后,就以它强大的求生力,赶走了死神,支撑着高飞再次站了起来!
事实证明,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两面性,烈阳蛊能害人,也同样能救人,就像男人下面爽了,就得付出某些代价那样。
“咦?你真了不起啊,了不起!”
白衣长老停住了脚步,满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可以拍着屁股的保证,刚才俩人狠狠撞在一起后,高飞是死定了的!
可现在,高飞却又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好像也开始发红,炯炯有神的样子,压根就没有一滴滴快要死的觉悟。
甚至,他还晃了晃本该粉碎性骨折的左肩肩胛骨,淡淡的说:“咱们再来,直到把对方撞死,你敢不敢?”
如果没有在地下楼兰的那段修养,高飞此时的肩胛骨,绝对会粉碎性骨折。
刚才白衣长老听到的骨骼咔嚓声,只是高飞右臂脱臼的响声。
在地下楼兰的那些日子里,莫邪征东不但给了他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还给他打造了一副钢筋铁骨(这样吹,兄弟们没啥意见?)高飞觉得就算被火车轧过去,他也能撑得住,更何况一个老头儿?
最最最重要的是,接连吐血后,他不但没有一滴滴该有的苟延残喘,反而是更加精神百倍,极度渴望找个火车头撞撞--
很不幸,白衣长老此时就扮演着火车头的角色。
高先生,在烈阳蛊的支撑下,成了打不死的小强,这可是采玉都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