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是个老农民,这辈子没见过大世面,所去最远的地方就是来冀南市区,这还是他家大女儿从来冀南来工作之后。
大女儿今早打电话让老李来市区,准备带他去灵岩寺游玩。
要不是坐错了车,做到龙山那边去的话,老李可能早和女儿一家子在千年古寺内游玩了。
“城里人咋这么多呢?”
坐在城际交通车上的老李,倚在窗口向外瞅,心中连连赞叹:唉,到底是城里人,就说这个女娃儿,最多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就敢自个儿开着红色小轿车满街的跑。不过到底是年轻人啊,做事就是草率,要不是小轿车自个儿停下来,恐怕她得撞在那辆大罐车上了?
就在老李看着下面感慨万分时,然后就看到红色小轿车的车窗忽然碎了。
接着,几个同车乘客都尖声叫了起来,纷纷离开了窗口。
“咋了?”
老李搞不懂车窗怎么碎了,依旧睁大一双好奇的老眼,向下可劲的瞅着,纳闷不已:咦,那女娃儿咋趴在车里,缩起身子好像小狗儿死的了?啊,车窗玻璃咋还在碎?唉,这玩意终究不是窗户纸啊,无缘无故的就碎了。
在同车佷多人的恐惧叫声中,老李压根就没搞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儿,知道一个身材高大的美男子,拿着走到红色小车前,对准了车里那女娃儿时,他才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这女娃子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她男人这才当街拦住她要教训她,可为啥还拿着呢?这是?嗯,看样子是,电视里的就是这模样,黑黝黝的老吓人了。”
老李歪着下巴看着那位美男子,正在琢磨他敢不敢开打他婆娘时,就看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砸了过来,帮的一声恰好敲在男人脑门上。
接着,血花四溅,持美男子僵尸般的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摔出了老远。
然后,老李就看到一个比持美男子还要俊俏,好像比他大女婿还要出色的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一个贴地翻滚,就滚在了那把前,抄起,人还没有爬起来,就双手持对别处扣下了扳机。
“俺草,还玩真的了,不就是男人要拿吓唬自己女人吗?你这当小舅子的有必要拿大扳手来砸自己姐夫哥啊,砸个头破血流的--唉,到底是年轻啊,难道不知道两口子打架,都是窗头打了窗尾合?今儿你给姐争了气,揍了你姐夫哥,可人家终究是两口子不是,以后还是会合好的,你这不是白白得罪人吗?唉,到底是年轻啊,要是换上我老李,最多也就是骂他几句。”
在老李头的唉声叹气中,察觉出大势不妙的城际交通车司机,立即启动了车子,贴着公路中间的护栏,呼呼的向前驶去,也不管闯不闯红灯了。
眨眼间,公交车就跑远了,只留下老李头一声感慨的叹息。
高飞一扳手砸倒油罐车司机后,立即抢过他的,对那俩这时候回过味来的歹徒连连开。
那俩哥们也是聪明人,或者说他们好像认识高飞,看到这厮忽然出现后知道他的厉害,压根就没打算和他交手,及时躲开迅速跳上车。
开车的那哥们启动车子,贴着油罐车向南驶去,另外一人却从窗口伸出,接连扣下扳机。
高飞一个侧翻,躲开后弹身跳起时,那辆车已经一溜烟的去了--被他一扳手砸倒在地上的油罐车司机,脑门上却多了个弹孔。
原来,刚才那人开,就没打算能伤到高飞,本意就是把受重伤的同伴灭口,毫不犹豫,毫不客气,一致命后立即逃窜!
这样一来,警方只能得到一具不知来历的尸体,却查不出是谁要杀赵娴静。
杀手们的狠辣,和果断,高飞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迅速打开车门,把赵娴静从车里拽了出来。
不久前还要自杀的赵大小姐,这时候已经被吓成了一堆烂泥,被高飞拽下车后,连该怎么站着都忘记了,双膝一软就要瘫倒在地上。
高飞无奈,只好拦腰把她抱在怀里,随手把支扔掉,飞快的冲向了自己的车子。
高飞把红色奥迪车留在现场,就是方便警方调查。
当然了,按说他和赵娴静都该留下,毕竟光天化日下发生击事件,其中一人还偶我了个比的了,这就是恶劣刑事案件,警方会高度重视的,他们做为当事人自然得留下才对。
高飞现在可没空考虑这些,当前最主要的就是把赵娴静送回赵家。
只要她回家,和赵友宾见面,解开他杀害赵率的误会,她再出什么事就和他无关了。
车子在飞驰,很快就把随后响起的大片警笛声甩在后面。
被高飞扔在车里的赵娴静,直到车子吱嘎一声停住后,才从恐惧中惊醒过来:“啊!”
她这才发现,高飞就在她身边。
本能的,赵娴静就要去开车门,却被高飞一把采住了头发:“先别走!”
“你松开我,松开我!”
赵娴静一挣扎,满头的青丝乱了,没挣开,被高飞用力按在了腿上。
低头看着她,高飞冷笑:“赵娴静,你现在最好是冷静下。要不是老子及时赶到,你特么的早就被人干掉了,懂不懂?”
“你、你……”
头发被采的生疼,疼的她淌出了泪水,不过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你松开我,松开。”
“我只是带你回家,和你老子说几句话,明白吗?”
高飞松开了赵娴静,看着大门边的岗亭哨兵:“这地方得有通行证才能进去,你有吗?”
“没有。”
赵娴静抬手擦了把泪水,拿出一条白色手帕,把乱发合拢了下绑在了脑后。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