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都已经一把年纪退休养老了，招募到游乐园里干啥，养老？就算是闪卡也分实用和不实用，像这位老大爷值得敬重，但是却没有招募的价值。再说了，光‘老艺术家’这四个字，就代表了他的身价不菲，招募的代价太高，而且还未必能成功。

周渔放弃了招募，没想到这个闪人却自己找上门了。原来又是来询问北斗工作室的。随着《水果海盗》的热映，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只是一般都是各种公司老板来猎头的，没想到现在连老艺术家都亲自上阵了。

看在宅力如此高的份上，勉强见个面吧。若是其他人，早已经躲得远远了。

“老先生，我真不是北斗的人，只是受其所托拍摄了一段实景。而且我跟他们有协议，绝对不会泄露他们的真实资料，很抱歉。”

一开场，周渔就直接把口子堵上了。然而这些说辞在新闻上早已经公开发表，铁林和卢汉生自然是知道的。

卢汉生也不说话，刚才握了一下手，确实不是一个画师的手。在这行呆了这么久，多少还是会相人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画师的味道，倒像是个编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

铁林好歹也是个大公司的动画导演，没想到递上名片之后对方压根没有什么反应，更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样子。种种迹象判断，这个小伙子应该不是业内人。

没想到啊，一群业余人员凑起来，就能制作出最顶级的国产动画电影，简直啪啪打脸。

“小伙子，我不是来找北斗工作室的。只是有一部动画，我一直在找它的制作团队，却一直没有线索。北斗的行事风格和它有点相似，所以来碰个运气。”

说完，卢汉生让铁林打开了平板电脑，上面播放的正是《火焰山》。

周渔的讶异怎么也藏不住，这不是自己上传的第一部动画电影么？居然还有人看，而且还一直在网上追寻着，这份执着可真是令人惊讶。

“老先生，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恕我直言，既然对方不愿意公开身份，就不要再苦苦追索了吧？或许他们有什么苦衷呢？”

成天寻根问底的实在烦人，网友是好奇，记者是工作，你一个老艺术家凑什么热闹？

卢汉生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虽然对方没有承认，但从语气中可知双方肯定是有关联的。话里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就算是卢汉生，人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相互认识。

一群怪人。

铁林有点生气，不过卢汉生却不以为然，只是笑着说道：“老头子努力了大半辈子，唯一的念头就是国产动画能够走出国门与世界比肩。然而却是越做越糟，实在有点汗颜。替我转告北斗和《火焰山》的制作团队，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在动画圈里还是有点面子的。还有，千万不要只是玩玩票，有能力就有责任，国产动画能不能崛起，全靠你们了。”

还真是个老动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