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只是高渐飞的看法,而对于那些专家评审来说,这幅画也足以令他们翘起大拇指了。
“啧啧,俊生的画技,又长进不少!”一个穿唐装,手里握着紫砂壶的白胡子老者,一脸微笑的凝视着马俊生的那幅画。“就这幅画的水准来说,在国内的青年画家里俊生的画画技,应该能够稳居前70名!不错,很不错!”
听到这唐装老者如此说话,马俊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原因无他,这唐装老者,就是Z国数一数二的大画家号称水平接近张大千和齐白石的“伍刻有”。
一个如同马俊生这样的青年画家(马俊生三十多岁,属于“青年画家”这个范畴)能够得到他的赞誉,那说明,马俊生的画,绝对是不错的。
至少像伍刻有这种程度的人,是不需要刻意的去巴结讨好葛醇厚和马俊生师徒俩的。他说不错就是真的不错。
两名礼仪小姐,小心翼翼的棒着马俊生的作品,小步小步的移动着,使评审席上的每一个专家,都能够全方位的欣赏马俊生的作品。
而每一个看到这幅画的专家,都是一个表情…“点头,微笑,目光赞许。
马俊生和葛醇厚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很满意。在他们看来,高渐飞就是个纯粹的傻B出钱替他们师徒俩办事!宣传!
在专家评审团的每一个人都观赏完这幅画之后,两个礼仪小姐,又捧着画,到领导坐席那边展示给领导们观赏。领导们,也都是点头。
特别是那G省画家协会〖主〗席,还大声激赞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俊生,你的画技,至少得到老葛七成的火候真传了!”
“哈哈,老龙,别夸赞我这徒弟,以免他骄纵。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啊!还得雕琢,学习!”葛醇厚装逼道。
最终,在众人欣赏完马俊生的作品后,由国内大画家伍刻有站起来,宣布道,“俊生这幅画,在艺术表现上,勾勒精工,似学宋赵伯驹一派。不论一草一木,一枝一叶,还是人物的动态和表情都描绘的细致入微,严谨工细。通幅青绿着色,色彩妍丽雅美。显示了俊生精深的人物和山水表现能力。很不错!很不错!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幅画的市价,不会低于80万!”
“啪啪啪!”评审席,领导席,还有观众席,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马俊生站了起来,眼中的得意之情,简直就快满溢!
随后,便轮到展示高渐飞的作品那两名礼仪小姐,走到高渐飞席位旁,将高渐飞的赤壁图碰起,拿到评审席那边,展开。
马俊生和葛醉厚,都是极度藐视和嘲讽,不屑的看着高渐飞。
本来,那些评审,基本上都是松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去酒店吃一顿大餐,该上的菜都上齐了,他们也吃饱了,现在这用牙签剔牙齿,打着饱嗝。但是,当那幅画一展开。
首先,那大画家伍刻有的背脊,就好像安装的弹簧一般,一下子坐直!他的目光,死死的瞪着那幅画!两个眼睛犹如两枚核桃一般!
“恩?”坐在伍刻有旁边那个,本来懒洋洋的故宫博物馆书画鉴定专家,也是飞快的坐直,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着那幅画,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盯着那幅画看。
一个个的,懈怠的专家评委,瞬间全部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幅画上。没有一个人出声评论,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
寂静。鸦雀无声!2分钟之后。伍刻有颤抖道,“拿过来!把那幅画给我拿过来!放我桌上!快!快!”
两个礼仪小姐惊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将画给伍刻有拿了过去。伍刻有旁边那个故宫博物馆专家,立即大叫道,“小心点!你们两个,小心点!”
画平铺在伍刻有的桌子上,他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盯住那幅画。旁边那个博物馆鉴赏师,甚至于从怀中取出一副白手套,一个放大镜。他戴着手套,在画的表面上轻轻的摸索着,并且时不时的用放大镜观察那幅画的每一个勾勒,一点着墨。他一边观察,一边对伍刻有道,“伍老师,您也小心点,尽量不要去触摸,留下汗渍和指纹就不好了。”
很快,几十名专家,就将伍刻有的桌子,围了个里外子层。
“搞什么鬼?”期孪厚和马俊生,也同时站了起来。
“渐飞,你到底画的什么?”秦乐诗疑惑的询问高渐飞。
高渐飞嘿嘿一笑,掏出香烟抽了起来,“也没什么,就是huā了几天时间,自己瞎画的东西。”
那边,评审团的人,有一个大声对〖主〗席台上叫道。“龙老师,快过来看!快点!快!”
一直坐在出席台上的,G省画家协会〖主〗席龙克,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然后连忙站起来走过去。
他也参与到围观的人之中。
场面,显得极度的诡异!
足足过了10分钟,只听那大画家伍刻,就着麦克风,大声吼了起来,“开什么国际玩笑?恩?尼玛!这是明朝大画家仇英的真迹!真迹!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