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天知道，他彻底完了。

越来越多的龙灵峰弟子站在了投降这一方，只剩下少部分人还在负隅顽抗。渐渐的，龙灵峰的核心成员也开始退缩，几个长老犹豫了许久，最后垂着脑袋走到了投降的队伍里。

和江城天关系最近的二长老三长老看到这一幕，心里都忍不住发慌。二人将目光投向大长老。

大长老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们明明是来杀凤幽月的，为什么现在会被凤幽月反杀？

现在这种情况，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密密麻麻立在龙灵城上空的十万混沌神灵军，大长老面若死灰。他眼睛来回乱转，迅速思考脱身的主意。最后，对生的渴望超过了一切，他抬起脚，缓缓走向投降的队伍。

二长老和三长老见状，齐齐松了一口气，跟着他走出去。

谁知就在这时，被天龙吊在空中的江城天忽然发狂大喊，“是大长老撺掇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凤姑娘，不，凤奶奶，一切都是大长老的错！”

大长老身形猛地僵住，他抬起头，目光如刀子般看向江城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能是人之将死，脑袋也变得灵光不少。之前被愤怒和心胸狭窄迷了眼，现在彻底绝望之后，江城天竟然想通了整件事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初是要收服凤幽月的，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围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