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南宫少爵嘶哑的嗓音震响。
白妖儿猛地从浴丨缸里冒出头,用力呛咳了几声,滤掉脸上的花瓣和水。
“白妖儿……”
那声音砰地下床,吃力地撑起来,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来。
“妖儿?你在里面?”
南宫少爵抵着门,门锁被他转出声响。
白妖儿用手捂住唇……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而已,她就觉得委屈万分,心像被千万的刀子割着心脏,生不如死的痛。
眼眸望着盥洗间的天花板,用力地眨去泪水,她命令自己不许哭。
“女人,开门!”南宫少爵迟缓地吼了两声。
“我……在洗澡。”白妖儿壓着嗓音,听着门被哐哐砸响的声音,半晌才发出音来。
南宫少爵听到她的声音,似乎终于安心,高大的身形靠在门上……
透过白色丨的弓形磨砂门,他的身影印在那里。
“谁让你上厕所还关门的?”
白妖儿扯着毛巾擦着脸:“哦……顺手就落锁了。你怎么醒了?”
“你声音怪怪的?”
“大概是我在浴丨室里泡得久了。”白妖儿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指甲深深地陷了進去,“等我,很快就好。”
南宫少爵沉默了片刻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
“昨晚,我什么时候回了?”南宫少爵加重音又问。
他完全忘了吗?
白妖儿眉心皱得很紧:“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南宫少爵靠在门上,盯着大床丄的凌乱,他的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身上换上了睡衣,想来是白妖儿帮他收拾过了。
他按住头,记得失去意识是在宴会中,他突然觉得头疼浴裂。
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
“你在床丄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白妖儿扬声又说,“不许乱走。”
怕他去找司机对质,她还没来得及跟司机窜通好口供。
“听见没有?我洗完澡出去后,就要看到你。”
南宫少爵揉着头疼浴裂的脑袋,他隐隐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但是一闪而逝,很模糊,记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
白妖儿快速冲洗干净,身上的淤青被南宫少爵看到,又要心痛自责好久了。
她擦干净,穿上双层的浴衣,连脖子都紧紧地裹住,不让南宫少爵看见。
还好手腕上和小腿上没有。
只是,她的一双眼睛很糟糕,精神状态也差得不行啊。
这个样子,南宫少爵一定会起疑的。
白妖儿翻着柜子,拿出一个粉饼,在眼睛四周补妆。该死的,连化妆都救不了她。
“白妖儿。”南宫少爵黯哑着嗓音,用力擂了擂门,“开门。”
“马上就好……”
“我想见你,”他像个孩子似的要求,“立刻。”
白妖儿听着他的微沙的嗓音,眼圈蓦然又红了。
胸丨口痛得像有千万的刀在戳着……
真的好痛!
白妖儿不敢发出声音,抬起右手,紧紧地咬住浴衣的袖子。
刚刚补的妆被她的眼泪弄花了,她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的没用。这么小的事心里防线就崩溃了么?
可是,真的是小事吗?
心里那一关好难过去……
“白娇丨妻!”南宫少爵的心莫名地恐慌,手用力地拍门,“让我看你。”
大概他心里也有不好的意识吧……
白妖儿吸了口气,快速收拾着自己,又补了一次妆,自欺欺人地希望南宫少爵会看不见。
他怎么会看不见呢?他每次都把她全身都审视了个遍。
门突然打开了,南宫少爵的手还扬在半空,差点要落在白妖儿的头上。
她吸了口气,努力挽起一抹笑容,连与南宫少爵对视都不敢,伸出双手就抱住他,脸埋在他的怀里。
“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