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维纳尔了？”

白妖儿的脑袋发疼。

“说说看，有什么收获。”

他漫不经心地问着，声音里却有极大的压迫。

白妖儿沉默了片刻后说：“我怀疑JANE小姐没有死。”

南宫老爷背对着的身影微动，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掅……？

白妖儿又说：“我知道你一直给我和南宫少爵设障碍，是想让我们走你曾经的路，看南宫少爵会怎么选择。而现在，他都照着你的老路做出选择了……你是赢家。”

“……”

“可是，验证出了结果又怎么样？”白妖儿低笑，“不管他的选择和你是否一样，都是因为爱。你也是因为爱，才会对JANE小姐放手吧？所以你们都没有选错。”

“……”

“如果JANE小姐真的没有死，你可不可以原谅南宫少爵？他只是你们上一辈的牺牲品，他很无辜。”白妖儿争取最后一丝机会，“对了，我在红枣林下，找到一样你们相爱的证物。”

南宫老爷的身形终于微动，折身过来。

夕阳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镶边纹路……

“那东西是JANE小姐在失踪前埋的，全都是你送她的纪念品……”

“……”

“这是不是表示，她还是爱着你？”

白妖儿刚说完话，颈子就一阵窒息的喘不过气。

南宫老爷的大掌扼住她的脖子，厉声问道：“在哪！？”

白妖儿的脸涨红道：“Z国……我没有带过来……”

南宫老爷眼眸微眯，猛地松开手：“维克！立刻派人去白小姐指定的地方拿。”

“……”

“如果你说了半句谎言，胆敢戏弄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白妖儿挺直了背脊：“如果我说谎，任由你处置。”

南宫风烈猛然朝前跃了一大步，英俊的脸压迫下来，笼罩着夕阳的阴影。

白妖儿无畏地盯着他：“你送她一块怀表，相册，你亲手给她画的画，还有……”

白妖儿一样一样地把东西念出来，并且描述特征。

但是，白妖儿没说“龙凤雕”。

因为“龙凤雕”早就被她迁移走了……

“对了，我还看到一张B超图。”

南宫风烈的身形巍然一动。

“里面是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吗？”白妖儿紧紧地盯着他，“曾经，JANE小姐为你孕育了一双孩子。”

南宫风烈的眼中，骤然划过无以名状的物质……

“我知道，你当初踢掉那两个孩子，你也很心疼。”

“……”

“没有男人愿意踢掉自己最心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比杀了你自己还痛苦吧？”

南宫风烈就像触到伤口的野豹，脸色狰狞起来。

“住口！”

“如果JANE小姐爱你，她不会真的恨你的。”

“我叫你住口！”南宫老爷撕裂的嗓音吼道，“你懂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第一次见南宫老爷掅绪如此失控……

维克都紧张起来，生怕驭不住这样的南宫老爷。

白妖儿手心里泌出了冷汗，轻喘一口气。

然而，她不怕死地继续说：“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这么不开心。”

南宫老爷的红眸倏然变得空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离开的步子有些颓唐，像负伤的兽……

头微垂着，平时的凌厉和威严全然不见。

白妖儿的心脏划过一刹那的痛——

如果她“消失”了，南宫少爵，也会被仇恨包围。会变成现在的南宫老爷吗……

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吧？最大的不同是，南宫老爷失去了JANE。

白妖儿恍然失神了一会，见南宫老爷的车离去，她也慢慢踱出别墅。

……

夜晚，月明星疏。

白妖儿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

她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脖子，很重的一圈勒痕，南宫老爷要再下点力，她就死了。

走了那么远的路，发现脚后跟也被磨破了。

如果南宫少爵知道，一定会狠狠教训她，骂她不爱惜自己。

白妖儿无奈地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南宫老爷，她都好像是在面对南宫少爵，下意识就觉得他不会真的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