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瑶笑了,如此淳朴之人,一手刻画阵法的技艺又那般精湛,如今却落魄到了看管学生宿舍的地步。她不信这其中没有猫腻。
天生良善之人,她从不会苛待,故而,云月瑶依旧坚持。
她以“云家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可出尔反尔”为由,堵了宿管老伯的再三推脱。又说道:“再则,您还有外债在身呢。老欠着也不是事儿,债久拖成仇,不如尽早还了。而且,学生观前辈阵法造诣了得,手中有些灵石,也可买些材料,放下实在是可惜了。”
宿管老伯无言以对,对方给出的理由,句句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半晌,宿管老伯对着云月瑶深施一礼,再三谢过。
云月瑶却是侧身避过,不肯受之,说道:“我们这也是有几百名学生公证过的哟,学生怎能言而无信?”
宿管老伯憨厚的笑了笑,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放松,跟云月瑶闲聊了起来。
期间,云月瑶又拿出几碟子飞天酒楼的招牌糕点,三人围桌而坐。有吃有喝,这话题也就聊得更开了。
宿管老伯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将书院内的明文规定也好,不成文的规定也罢,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门道,都倒豆子一样,说与云月瑶听。
当然,还有书院内的大事小情,该注意的,该提防的,这些也就只有像他这种活在底层的老人精,才能知晓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