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做的事,时不时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
想起那些人被她以千奇百怪的方式捉弄的样子,敬王不觉弯了嘴角,摇头一笑。
“你啊,要是不替百姓出这一口恶气,反倒不像是你的作风了。也好,叫他们挨上这么一遭,以后怕是也不敢再惹你了。”
“况且,沈亦寒今天对你可是刮目相看,前前后后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这倒是个不小的收获。”
按照沈亦寒用鼻孔看人的姿态来说,他对王月桐的态度,倒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我想,沈亦寒之所以如此偏执,对旁人的死活不甚在意,这都是因着他之前的经历造成的,或许,他的本性并不如此。”
虽然只见了他两次,但她心中却直觉他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样。
“话虽如此,但今日终归是你的惩戒才触发了他的忏悔之意。”
沈亦寒爱惜自己的手足,就像敬王爱民如子一般。如若不叫他尝尝被砍断手脚的滋味儿,他便永远也不会明白,敬王眼睁睁看着百姓受难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是以,身为敬王妃,她有必要替敬王,替百姓来提点一下这个未开化的小子。
“只盼他今后能牢记今日之事,不再犯下如昨日那般的错误。对了王爷,今日在朝上,相爷可是有什么动作?”
对于相爷,王月桐时刻不曾松懈,对他的动向也要掌握在手中才得以放心。
“今日在朝堂之上,相爷不仅一言未发,且全程都耷拉着脑袋,好像待罪之臣一般,畏畏缩缩。”
闻言,王月桐却是已经想象出了当时的情景。
“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在非常时期谨慎行事,从不多说一句话,且还时常扮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卖可怜,装无辜,是王邵楠的毕生绝技。
“如今皇上最提防的人,除了我们,就是相爷了。拜你所赐,今日下了早朝之后,他就称病要休沐一月,皇上也准了。”
“他这是以退为进呢。相爷门下桃李众多,不会因为他缺席了一月的早朝,就突然倒了戈。相反,在家休沐一月,倒是可以好好筹划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他与安王联手所做之事尚未达成,心里恐怕也是极为不安的。
为了除掉这个知晓了他大秘密的女儿,也真是叫他这个做爹的费心了。
“其实,早在前几个月时,我便知道相爷有了反心。”
敬王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叫王月桐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何出此言?”
“你还记得南宫国的小王爷吗?”
闻言,王月桐脚下一顿,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是说,南宫云硕?”
“不错。想必你也知道,前几月时,我与他有些交集,他还曾到王府中做客。”
经他这么一提,王月桐倒是原原本本的将此事回忆了起来。
“据说,南宫云硕是偷跑出来的?他为何要跑到汕雪国来,难道……”
记得那时候,她与敬王的关系还不十分融洽,是以,也并没有过问太多。
“他的确是偷跑出来的,而且,他当时到汕雪国来,的确是为了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