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之人,可是敬王?”
皇上听见开门的声音,却迟迟不见人入内,如此便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道。
“臣弟,参见皇上。”
“臣妇参见皇上。”
听见门内的声响,敬王这才举步入内,一丝不苟的给皇上行礼。
“敬王妃……你倒是忠心护夫!”
看到王月桐,皇上眼中倒是有一丝惊讶之色。
他本想先拔了敬王这棵大树,再来收拾这树上的猢狲。
确实没想到,王月桐竟是不请自来,自己往刀口上撞。
“臣妇既然嫁到敬王府,就该事事为敬王着想。再者说,出嫁从夫乃女子应有之德行,臣妇今日所行,不过是谨遵父辈的教导罢了!”
王月桐这寥寥数语,却是在一开头就将王邵楠一并拉下了水。即便不能叫皇上就此对他生疑,心里也该膈应一番。
说完,她抬眼一看,皇上的脸色果然变了一变,而后又干笑两声。
“敬王妃,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只可惜,不论你再怎么能说会道,也不能掩盖敬王临阵逃脱的懦夫行径!”
忽的,皇上重重一拍御案,连带着案上的奏折都跟着跳了一下。
“皇上,您这结论却是下早了。臣妇与敬王为何要中途换道,难道皇上心中不明吗?”
皇上发怒的样子虽有几分龙威,但王月桐却也是等闲之辈,面对着他恼怒阴沉的脸,也毫无胆怯退缩之意。
“皇上,王妃乃一介妇人,不识礼数,还请皇上见谅!”
眼看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敬王却站在了她的身前,试图要抹掉她的存在。
“敬王,你此言差矣!敬王妃出身名门,又是相爷的女儿,又怎会不识礼数?敬王妃,你且说下去!”
皇上此番话,却是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他话中所提及的相爷,倒是叫王月桐心下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皇上,今日臣妇随王爷前来,便是想问清楚一件事。”
王月桐自敬王的身后走出来,上前说道。
“皇上既然如此信任相爷,又将臣妇指给了王爷,是以,皇上应当对我们王爷也是极为信任才是,既如此,又何来今日的这一出呢?”
明眼人都知道,当初皇上指一门婚,纯粹就是为了利用王月桐,来监视敬王的一举一动。
而今,王月桐故意装傻,将这些暗箱操作都摆在了明面上说,反倒叫皇上无法辩驳。
闻言,皇上心中一怔,倒真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朕虽然对相爷有些看重,却是从未有失偏颇,当然,对敬王也是一样。敬王妃,过往之事暂且不论,今日朕就是要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出征的那几日里,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由于一路上有左副将扮成敬王。在打着掩护,是以,皇上也不知敬王是何时离开的,更不知他的去向。
“皇上,不瞒您说,早前臣妇与王爷预备出征之时,却见有一只信鸽飞到了臣妇的窗前来,那信鸽脚上系了一封信。”
“这信上说,在去往边境的路途中,会有刺客行刺敬王。臣妇以为,此事非空穴来风,多些防备倒是没什么,于是,这便与王爷在半途中换了条小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