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警告你们啊,万一这人要是给治出个好歹来,没有二十两银子,这事儿咱们没完!”
闻言,王月桐却是冷声道:“现在你这相公可是快要清醒了,眼下恐怕已经能听得身侧人言。你如此咒他,等会儿可要想想该如何向他解释了!”
那妇人一听,有些心虚的探着头看了一眼自家相公,不吱声了。
服了药之后,男子很快就醒过来了,只见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双眼迷蒙的看着四周。
“这,这是在哪儿?”
“哎呀当家的,你可算是醒了!这里是回春堂,就是那个黑心药房!自从吃了他们开的药,你就发了癔症,可把我给吓得不轻,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你来找他们了!”
见到自家相公安然无恙,那妇人倒也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我问你,除却我给你开的银花,连翘,还有桔梗之外,你可还服用了别的药物?”
王月桐不理会那妇人如何说,她只紧紧的盯着那坐在地上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好似还没有完全醒转过来,只不过在看到王月桐之后,却忽的眼神清明起来。
“没,没有……除了你给我开的药之外,我什么都没吃过!”
闻言,王月桐微微蹙眉,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想法。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你这病,恐怕是没法儿治了。”只听王月桐淡淡道,“据我所知,你这身上的毒,可不是那几钱几两的银花连翘还有桔梗可以引起的。”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你们这群无良的大夫,打着为穷人免费看病的旗号,来坑骗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好为你们的药房贴金!”
“总之,我这身上的病都是吃你的药吃出来的,你若是想推卸,那咱们就公堂上见!”
那男子越说越激愤,倒是并不似一开始那般心虚。
“好。”
半晌后,只听得王月桐冷声道,“既然你硬要诬陷我们回春堂,那我也要叫你知道,回春堂不是那等任人欺负的无名小药房!你既说要上公堂,那便先请各位移步了!”
说着,王月桐往旁挪了一步,给他们让开地方,叫他们先出去。
“哎,当家的,你还真的要跟他们上公堂啊!”
那妇人见他挣扎着起身,一副势要与他们抗争到底的样子,眼下却是有些慌了。
毕竟他们在这京城之中谁也不认识,瞧着这回春堂的门面,怕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地界。若是真的闹了起来,他们官商相护,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别了吧当家的,咱们只让她赔些银钱,再替你把这病治好就行了,上了公堂,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啊!”
“哼,你这没出息的婆娘,就知道要钱!像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药房,不能再叫它继续祸害人!我就不信了,到了知府县衙里,他们还能不说实话!”
这男子的性情甚是耿直,脾气上来了,便是他那三个弟弟都拉不住,直跟着王月桐来到了知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