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了。”齐老道，“以前一顿餐，一碗红烧肉不够吃，现在吃两块都克化不动了，一套拳都打不下来了，哎！”

姜寰清和云画都没接话。

“行了，也不说这丧气话了。”齐老笑了笑，“年初的时候，我也是翻旧东西呢，发现了我跟老云订的那婚书，哈哈，不翻出来我自个儿都给忘了！”

姜寰清笑了笑，“多谢您记挂，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您和父亲是好意，但总归时代不同了，孩子们也有更多的选择。”

“我看这女娃就很好嘛。叫画画是吧，多好听的名儿，阿衡，你说画画好不好？”齐老直接看向了齐子衡。

齐子衡似乎是有些无奈，“爷爷，您吓着画画了。”

“哪里就吓着了，老云的孙女怎么可能那么胆小！”齐老笑道，“我看画画跟阿衡般配的很。”

“您老说笑了，画画还小呢。”姜寰清不卑不亢地道。

“小什么小，我跟阿衡奶奶结婚的时候，他奶奶也就画画这么大！”齐老道，“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让画画和阿衡结婚，咱国家法律也不允许，让他俩先相处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先订婚嘛！以后到岁数了再结婚。算是提前培养感情了。”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云画冲齐老笑道，“我跟齐少的性格非常不合适，我对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请您不要为难我。”

她的话说得很直白。

齐老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绷不住了，“画画，你还小，或许不太明白嫁给阿衡意味着什么，能给你带来什么……”

“我明白，但您说的那些，都是我不在乎的。”云画微笑，“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齐老盯着云画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好，不为难你。阿衡，我可算是明白你到底喜欢这丫头哪点儿了。就这股劲儿，一般人就比不上！敢这么直白地跟我顶嘴的，可没几个！”

“不好意思冒犯您了，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要说清楚才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云画微笑，“您是我爷爷的老首长，自然也是我的长辈，对您，我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听听，真会说话！我喜欢！”齐老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