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寡妇迟疑了一下,指了下江夏问我说,“这位姑娘是?”
“大姐,我是谢广的朋友。”江夏故作扭捏,用他的女声回了冯寡妇。
冯寡妇十分怀疑,因为我之前和她说了,我已经娶妻,所以这会儿又有个女人来找我,别说是她,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笑了两声,对冯寡妇说,“大姐,他是个男的,只是天生长了张女人的脸,你看看他这身高,比我还高半头!还有他这手脚,怎么可能是个女人!不信你听他声音!”
我的手伸在后边,暗自发力,又拽了下江夏的头发。
江夏没有防备,被我拽的脑袋朝后一仰,手伸在背后打开了我的手,用正常的声音对冯寡妇说,“大姐抱歉,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冯寡妇呆呆的点了点头,总算相信江夏是个男的。
我拽着江夏走到床边,告诉冯寡妇,江夏能够救虎子,冯寡妇半信半疑,但还是赶紧躲开,给江夏腾了位置。
江夏把手搭在虎子的手腕上,给他把了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轻飘飘的笑了笑,对冯寡妇说,“你的孩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发烧而已。”
说着,他从身上取下一个包袱,我这才注意到,江夏居然背着一个用白绸缎做成的包袱,和他那一身白衣融在一起,之前根本没有发现。
他把手伸进包袱里摸索了一阵,从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在虎子唇边,可拿药丸颗粒大,虎子昏迷又不肯张嘴,江夏便把药丸递给了冯寡妇,“大姐你去把这药丸,用半碗井水化开。”
冯寡妇激动的点着头,双手接着药丸,护在胸前,像是抱着什么稀世宝贝一样跑了出去。
这时,我后脑勺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我正想发火,江夏却朝我努了努下巴,“快点,把他身上的阴气吸出来。”
“啊?”我愣了一下,江夏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一把匕首,拉起虎子的左手,在他左手中指指尖戳了一下,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我压低声音瞪了他一眼,江夏却说让我快吸。
我低头一瞧,晃了晃脑袋,还以为自己花了眼,这从虎子中指指尖流出的血,暗暗有些发紫,手离的近一些,竟然能从他血液里感受到一股阴气,我顿时明白了,虎子并不是普通的发烧,他是阴气入体!
江夏拉着虎子的手指,递到了我嘴边,我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吸?”
“你是半阴半阳之体,吸了阴气又不会有事,我要是吸了,还要调息半天,快点等会儿你相好儿的就进来了!”江夏晃了晃虎子的手指,我低头张嘴含住了虎子小小的手指,一边往外吸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只是借住在冯大姐这儿,她不是我相好儿。”
我用力嗦了两下嘴,吸出一口血,那口血在我嘴里阴寒至极,根本没有一点儿血液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