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等这次从郁家庄回去,大不了请那瞎子吃上两杯,再算算什么时候还有财运。
刘步柱得意洋洋地便就推开了郁保四的院门,却见到院子里有七匹骏马,匹匹油光水滑,倒是吓了一跳。
能有七匹骏马的读书人,只怕也是显贵出身吧。
但瞎子算的不会有错,近期的财运就应在这里,且去探个虚实。
“四郎!我来了。”刘步柱故作爽朗地叫着往屋内而去。
而燕顺等人只道是庄中之人来寻郁保四,也没停下读书,依旧大声诵读着,骚年嘛,就该有骚年的觉悟,读书不辍,不管人前人后。
郁保四正读得起劲,也没当回事,径直叫道:“快快进来!我在这里。”
这正中刘步柱下怀,踏步而入,眼睛往屋内众人一扫,已看得明白,却小声跟郁保四道:“四郎,我们出去说话,且莫惊了秀才读书。”
“哪里是什么秀才,都是我兄弟!”郁保四深以为荣,大大咧咧地跟着刘步柱出了屋。
“四郎,你今番却是发财了,来了如此富贵的兄弟,不知能否提携小弟一二,也好光宗耀祖啊!”刘步柱明白郁保四的性格,如此一说,若里面真有显贵,那定然会炫耀出来的。
郁保四笑哈哈地摆了摆手说道:“哈哈,小柱子,就凭你可不够格的,我家主人可是何等的人物,忠义武大郎听说过没?街面上传的五两一碗能壮阳的面鱼就是他的手笔,哈哈,哥哥这会可是发达了!”
“啧啧,是那大郎老店的东家啊!果是发财!四郎,你今番真是要发大财了!”刘步柱十分的高兴,原本他只想要个十七八两银子,可既是大郎老店的东家,呵呵,那不给个百八十两是不会饶过的。
只是,看屋子中的伴当们都很雄壮,以他一人之力是敲诈不来了。
得回去禀告主人!
刘步柱能做刘高的**,当然是心思细微之人,瞬间便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决断。
为防怀疑,依旧笑着向郁保四伸出了手:“四郎,你这投了个好主人,又要发财了,可不能忘了兄弟啊,兄弟在那李家赌坊可欠了好些钱啊。”
“好说,喽,给你五两,快去逍遥快活吧,不过,你可得答允了,在我走之后,得关照下郁家庄!”郁保四不疑有他,爽快地掏出了五两银子。
“好咧,好咧,哥哥,兄弟这就去了!”刘步柱兴高采烈地转身就走,像极了怕郁保四后悔的样子。
郁保四看着刘步柱的背影,心中更是得意:“这贼鸟,跑得倒快,生怕老子后悔要回银子啊,真是没见识,老子可从主人那得了一百两安家费啊,而且跟了主人后,今后是能封侯拜相哒!哈哈哈哈!”
郁保四心中快活,笑了一阵,折回屋中,便就继续跟着燕顺读书。
有了骚年的期待,大家自是热火朝天,心无旁骛,也没料到会有麻烦上门。
刘步柱一路狂奔回了清风寨,扑进刘高屋中,便就气喘吁吁的,嘶叫起来:“主,主人,好事,好事啊!”
刘高正坐在椅子上,擦拭他心爱的花瓶,看也没看刘步柱,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好事啊!”
“主人,可知道大郎老店?”刘步柱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急切地说道。
“你这小猢狲,却来消遣老子,有甚屁话快说!”刘高放下花瓶,呵斥起来。
刘步柱赶忙喘息几口就说道:“那大郎老店的东家,武大郎,来咱们青州了,就在郁家庄,啧啧,那是一个有钱啊,带着三个伴当,两大一小,却骑者七匹骏马,啧啧,豪富啊,难怪能卖五两一碗的面鱼!”
这家伙是把白面郎君郑天寿当做是武大郎了,毕竟,那郑天寿的气度跟焦挺这等凶人不同,有些财主的气质。
一听极端有钱的武大郎待在郁家庄,刘高便是一片火热,他这把年纪,别的不喜欢,单是最爱银两与功劳,最爱功劳也是为了升官,好多得些银两,归根结底还是嗜财如命。
“可,这又与我有甚关系?”刘高颇为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