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虚伪!
而赵朴也没有谦让,不跪就不跪吧,作秀糊弄一下人,面子上够了就行了,不必做得太过火。
说实话,赵朴与这位父亲,还有这位兄长,交情很是浅薄。
然而不管是交情如何浅薄,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没有亲情还有本分,该孝敬的还是孝敬。
就这样,将宋徽宗宋钦宗位接回了城内,一路上,赵朴想着法子的找话题、套近乎,可是悲剧的发觉,话题太少了,无话可说。所幸的是,四周的臣子很是精明,不断的帮衬着,才没有让气氛变得太过尴尬。
又是大摆筵席庆祝,好似过年一般。
臣子们不断庆祝着,各种恭维纷纷出现,好似盛世来临。
终于,宴会结束了,赵朴也结束了煎熬。
在夜色中,吹着冷风,那一丝丝醉意也消失了。没有人敢于先皇帝灌酒,赵朴喝的酒度数很低,与啤酒差不多,此刻没有头晕,反而是越发的清醒。
贤妃跟随左右,问道:“陛下,可是醉了?”
“醉了倒是没有,只是觉得寂寞而已!”赵朴发着牢骚,“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陛下可是有心事,不要憋在怀中,向臣妾说一说?”贤妃说道。
“只是觉得闷得慌而已,好似做梦一般!”赵朴说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赵朴就有种格格不入之感,觉得这一切好似一场梦,可能随时会醒来,化作梦幻空花。
只是不管,如何的格格不入,他还是活着这个世界上,尽管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但是也无法抹杀他的存在。反倒是要容忍他,容忍他的格格不入。
“陛下,你醉了!”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 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 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 只叹江湖几人回。”赵朴大笑着,急着大哭了起来。
当皇帝越久,赵朴渐渐患了抑郁症。
似乎,只能是不断的批阅奏章,不断的从事政务麻醉自己,忘却自我,忘却心中的抑郁。后宫佳丽无数,可是更多是心机算计。想着从他这里获取好处,知己没有一个。
今夜,接回了父亲、兄长,以及一些兄弟姐妹,原本想着能够得到亲情。感受到一丝温暖,可是他还是错了。今天,见到这些亲人,没有感到亲情的温暖,只感到陌生、冷淡、诡异、算计。
说着,赵朴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轻轻的给皇上盖上被子,贤妃觉得皇上过得很苦。
皇上心中有太多的烦恼。只是这些烦恼都是隐藏起来,外人根本察觉不到,只感到他的英明,他的伟大,他的雄才大略。只有此刻,皇上才显示出脆弱。没有汉武帝的英明决断,没有唐太宗的文功武治,好似一个孩子。
…………
第二天,赵朴再度恢复了正常。
先是起床锻炼了半个小时,又是简单的吃了早餐。然后是上朝,听着大臣们争斗。在十点多时,早朝结束,赵朴开始到城外巡视军营,视察一些部门,体察民情。在下午时,又开始批阅奏章,花了两个小时;接着开始分析军情司、内卫等,各处收集而来的情报,分析着数据,得出真实的结论。
眼睛会欺骗人,耳朵也会欺骗人,大臣们会欺骗人,甚至是视为耳目的军情司、内卫,也会欺骗人,但是数据不会欺骗人。即便是有些数据造假,但是也不可能全部数据造假。
通过对数据的分析、比对、总结,往往能得出真实的结论。
总之,赵朴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着宋徽宗、宋钦宗,以及那些宗室子弟,暂时的将这些人晾在一边。
没有囚禁,也没有指定住处,只是一切交给了李纲,让他陪着两位太上皇。
“不知,朴儿要如何对待我等?”宋徽宗问道。
李刚说道,“陛下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太上皇,请太上皇莫要见怪。皇上说了,两位太上皇,一个是兄长,一个是父亲,都是至亲之辈。不会将二位囚禁,或是出城郊游,或是访友,或是作画,皆可。只是如今,宋金对峙,花钱较多,二位太上皇可能要拮据一下!”
“宋金还要打仗吗?”宋徽宗惊讶道。
“自然要打仗了,宋金难以两立,不是宋亡,就是金亡,不可能划江而治!”李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