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一脸苦涩笑意,他知道自己的琴道在这位传奇老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他是红山居士后裔,如何也不能不战便认输,于是接受了包琴的琴道挑战。
这一次的琴道比拼轰动当世,引来数千人观望。
“听说了吗?周青接受了包琴包大师的琴道挑战,三日之后,他们会在红山上比拼琴道高低!”
当已经年迈的馒头走下山来,立马见到了人头攒动的汹涌人群,这些人议论纷纷。
“依我看周青多半是输定了,他虽然在琴道一脉深得他祖父的真传,可他毕竟太年轻了,相比之下包琴包大师这一生似乎都是为琴道而生,年幼便已成名,闭关潜修三十载,十年前重新出世,挑战数百名琴道大师,却从未一败。”
“确实,恐怕即便是红山居士在世,他在琴道一途,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包琴。”
“包琴?”
馒头低声喃喃,他不知道这个包琴是谁,不过他很想知道,这名号称琴道在红山居士之上的人又是怎样一位人物。
三日已过,各方宾客聚集于红山之上,一如当初红山居士开山论道之盛况,馒头也静静守候在前。
忽然,只见器宇轩昂的周青与一名老妪一同出场,所有人均将目光聚集在这二人身上,馒头也抬起苍老头颅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下,馒头霎时大脑一空,整个人犹如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愣着眼直凛凛的望着那名亦步亦趋的老妪。
在她身旁,一名长相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台上,周青跟包琴二人展开琴道比拼,可馒头已经完全失魂落魄,台上的琴道较量,他根本无心倾听。
馒头老眼中泪花闪动,脸上不住苦笑,又痛哭,继而迷茫……
台上的包琴并未见到台下的那名落魄老者,她此时的琴道已经到达臻境,与周青一起弹奏。
一曲终了,高低立判。
周青怅然的站起身来,朝着包琴鞠躬道:“包前辈的琴道技艺确实登峰造极,晚辈周青不是对手,可晚辈知晓一人,他的琴道应该不在包前辈之下。”
台下众人闻言,均是一愣。
“包琴包前辈的琴道恐怕已经能称得上当世第一了,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他是谁?”包琴皱起眉头问道。
周青拱手答道:“晚辈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你莫不是在戏耍老身?”包琴有些怒道。
台下诸多观众也是谩骂不止,骂周青输不起。
周青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还是回道:“晚辈并没有戏耍前辈,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同样也不知道他是否存在这个世间。”
“但据晚辈父亲曾言,我祖父红山居士告诉过他,在这红山之上,有一名迷失自我的琴道高手一直生活在红山里,他曾答应过我祖父,不得见真我,永不下山。”
“此人原本善琴,我祖父未曾听他弹过琴,可却言之凿凿,此人若能得见真我,琴道造诣之高,尚还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