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一想,摩诃萨太憨直,这自在宗虽是西方新教于教外别立一宗,但终归也算新教门下,只是地位超然一些。如果就此折戟于中央天庭,不但断了新教插手天庭的企图,而且于他这尊圣人面上须不好看。
燃灯此人心计谋略,做为这四千八百妖仙首领,倒是比摩诃萨稳妥许多,遂颔首应道:“善。既如此,燃灯为主,摩诃萨为辅,统御四千八百自在宗弟子,往北极天去可也。”
燃灯大喜,连忙领了法旨,先回灵鹫山元觉洞,交代小厮守好洞府,取了他的黄金玲珑宝塔、紫金钵盂、乾坤尺、二十四粒定海珠、伴生法宝琉璃灯、一百零八颗念珠,骑上他的座骑大鹏羽翼仙,便往东方而去。
为了征服这四千八百妖仙,能成为自己的坚定追随者,燃灯拿出了全部家底,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一番,夺了那自在王佛威风了。
那位自在王佛,此时却在葫中世界。
与天蓬大军一战,是他晋升大罗后的第一战,这一场为他开辟了新世界。
他方始明白,晋升大罗,不死不亡之后,神通法力与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语,战斗方式也大不相同。
他需要好生参悟理解,结合今日一战的心得,彻底掌握这种强大的力量。
这种事,就像一个人从一个小科员、副科正科副局正局的一路升迁上去,一步一个脚印,自然得心应手。
可是一个小科员一步登天,直接做了一局之长,必然手忙脚乱,对于如何运用手中的权力,需要一个摸索、熟悉、历练的过程。
陈玄丘如今的修为,得益于蚩尤魔气,升迁太快,少了中间的历练过程,自然需要时间来吸收沉淀、融汇贯通。
可是如今这情势,谁也不知道天庭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哪会给他时间好生修炼?
所以陈玄丘灵机一动,回到卧室洗漱已毕,息了灯,便神念一动,合身进入了葫中世界。
外间一日,葫中一年,他利用这一晚的休息,在葫中世界便是几个月的领悟,如此最多三两晚,还怕不能融汇贯通?
只是,陈玄丘刚刚进入葫中世界不久,便有一道人影,悄悄摸进了他的寝室。
宣妙衣钻进陈玄丘卧室的时候,心头怦怦跳着,双腿都有些发软。
陈玄丘既然回来了,她自然不好再住在陈玄丘的卧室,不过为了对外掩人耳目,她的住处与陈玄丘的住处在一处大屋中,中间隔了一个堂屋大厅而已,倒不必从外边行走。
人家一个女孩子,要钻他的房间,还要自己洗白白,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真是……
好像一盘菜自己跳上了菜,勾引人家来吃似的,好羞耻呀!
宣妙衣觉得自己脸蛋儿都是烫的。
可是,她也没办法,玄女娘娘给了她三日期限,娘娘自然看得出她尚是处子,若到时仍不能与陈小二成就夫妻,娘娘急于想绑定陈小二,到时必然来个能者上、庸者下,换人!
宣妙衣本就对陈玄丘动了情,有了玄女娘娘的命令,就是戴了一张遮羞的面具。
更何况,她也丢不起那人呐!
都成了人家的屋里人了,人家却不要你,要被玄女娘娘取消婚约,把你赶出去给别人腾地方?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啊。
所以,本姑娘豁出去了,我钻了你的被窝,温香暖玉在怀,暗室孤灯之下,你不动心?
呵,除非你是个天阉!你要不是,我就帮你动刀,让你名符其实。
宣妙衣发着狠,钻进了陈玄丘的卧室,心惊惊胆颤颤,两股战战,星眸生晕地掀开帷幔一看,被褥铺好了,沿儿上还有一个坐过的痕迹,人却不在。
沐浴去了?
正好!
宣妙衣把心一横,就跳上了床,把浑身衣服胡乱扒下来,又恐陈玄丘回来看到,先生了警惕,就把衣服卷起,藏于床榻最里边。
刚刚钻进被窝,想了想又爬起来,掀开帷幔,露出一颗秀发披散的美人头,半边圆润雪白的肩膀被灯映着,粉嫩嫩的。
宣妙衣撮唇一吹,熄了那灯,重新钻进被窝躺平了,只觉得胸膛嗵嗵嗵地跳得厉害。
仔细想想自己此刻举动,方才是一鼓作气,这时想想才觉得荒唐,着实羞不可抑,宣妙衣有种无地自容之感,便把被子一拉,遮住了发烫的脸颊。
就在这时,又一道人影悄然掠进了陈玄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