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和李母的逼视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性。
扑通,李文文跪下,给她爸妈磕了三个头,两人表情终于好看了些,李文文却突然开口,让两人又捏紧拳头开始愤怒。
“我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要说错,大概从一开始就错了。”
李文文直起身,看着太阳,笑了一下,很快地翻上走廊的阳台,张开双手。
辅导员瞳孔骤然一缩“不要!”
他赶忙上前去抱李文文的双脚,却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辅导员呆呆地低头,看着地面一滩刺目的血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李父扒着阳台往下看,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不知是气得还是惊的。
“文文!”
李母哭嚎了一声,受不住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救护车很快来到学校,讽刺的是,他们只拉走了李母,李文文的尸体要等殡仪馆的人来处理。
她的舍友把书放在李文文的桌子上时,掉出来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除了我。
李文文死了,在一个盛夏的艳阳天,毅然决然地从十楼跳了下去。
李文文的话很少,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杀。
李文文的父母带着她的骨灰回去了,消息封锁得很快,每天都有心理咨询师找上宿舍里的几个女生,给她们进行心理疏导。
最后他们发现,抑郁的是辅导员,学校让他回去休养了。
这件事很快落幕,宿舍里少了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并没有什么变化,日子照常过着,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不过人工湖被围了起来,湖中央的水只够堪堪盖住脚背。
小桃在学校里游荡的时候,经常会看见李文文爬上阳台,跳下去,再爬上阳台,再跳下去。
她心里没什么波动,世上自杀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可怜?她自己都是一只鬼了,她怎么管呀?
她叹了口气,对高敏说,“原来想要真的救一个人,很难。”
高敏看了眼苏杉,垂着眼,没说话。
苏杉纳闷“你看我干啥?又要出外勤?”
“对。”高敏拿出一叠资料,“楚楚名下的银行卡我联系银行经理销户了,你把这个交过去就行。”
“不用她本人去么?话说她最近去哪儿了……”
高敏摇头“你不用管,把资料交过去就行。”
苏杉有些狐疑,“你该不会想趁她不在转走她账户里的钱吧。”
高敏冷笑,苏杉闭上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又比了个ok,拿起资料就走。
过了片刻,高敏给车管所一个领导打了电话,表示要注销驾照申请重考。
“哎?你这离过期还早呢,再说了,就算驾照过期了,你过来换证就行了嘛,哪用得着重考这么麻烦。”
高敏,“她很久没开过车了,手生,基础知识忘得差不多了,重新再考一回,加深记忆,保险一些。”
“哎呀,重考多麻烦呀,你们找个教练教她不就得了……”
高敏用肩膀夹着手机,打开一个茶叶礼盒,往底部塞了一沓钱,盖好,拿出车钥匙。
她笑道“不说这个,我这儿前两天刚得了一盒君山银针,知道您爱喝。
我现在顺路要来您这边办事,正巧给您送来。
先前老是麻烦您,太过意不去了,这是一点儿心意,您一定可得收下啊。”
“哎,这怎么好意思…成,你过来吧。”<divid="er_ip"><bsyle="lor: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