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命人将谢蕴的骰子拿到自个儿的跟前,问着内侍道:“你动的手脚?”
内侍连连下跪道:“陛下,奴婢不敢,是,是福禄郡主吩咐奴才这么做的。”
陆宸望着福禄道:“谢家主与你有何过节,你要这般待他?”
福禄小声道:“谁让他骗我来着,我当时以为他真的死了,我还哭了好久,可怜红颜薄命”
乔锦娘拿过陆宸手中把玩着的骰子,往桌子上掷了几次多数都是三个一,难怪方才乔若依一直输呢。
谢蕴是半醉半醒地被宫人们扶进了一个院落里,帝后前来,皇庄之中的所有屋子便是提前打扫得干干净净。
皇庄之中的一处小院落内。
一个化着浓妆的小宫女扫地时还不忘将头伸往外边,一旁一个年长些的宫女过来点着浓妆宫女的额头道:
“雨儿,你快歇了你的那份心思,你只不过是皇庄里的一个宫女,想要伺候陛下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做梦!
长安城之中多少勋贵大家千金都不被陛下所喜,你有凭什么?”
覃雨握紧着扫把道:“姐姐,上天给赐给我这样的容貌,我凭什么不能搏一搏富贵,难不成要一辈子待在这个皇庄之中,日日打扫着清冷无人的院子,供那些太监随意唆使吗?”
“我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我要进宫做陛下的娘娘!”
“等熬到二十一岁时,你我就能离宫了,怎会是一辈子呢!”
覃雨冷笑道:“二十一离宫又如何?等离宫回家之后又是被爹娘卖到富贵人家之中做丫鬟的”
年岁大些的宫女道:“如今出了一条新令,父母不可买卖儿女为奴,为奴必定要本人签字画押,父母若是强逼儿女为奴,与逼良为娼同罪。
我们出宫去后,靠着这些年的俸银也能做个小买卖,如今朝廷善待女子做生意,去年出去的栀子姐姐,靠着卖包子已是赚了不少银钱,也寻了一门好亲事,嫁的可是长安府衙之中的捕快。”
覃雨道:“栀子姐每日丑时刚过便要爬起来揉面,做包子,烧柴火,一个弱女子还要早早地去抢摊位,她眼看着手都粗了不少,嫁个捕快又有什么好的!
那么点俸禄够买得起胭脂还是绸缎的?倒不如留在宫中做宫女来的富贵!”
年岁大些的宫女见说服不了妹妹,也就此作罢,入房内去看了眼自个儿妆龛内的银两。
她想着先拿出些银钱来给栀子姐,让她开一间铺子,到时候她出宫了,或是去包子里帮忙,亦或者是拿分红,都不至于坐吃山空。
可是等她打开妆龛时,里边的银两荡然无存,宫女气急败坏地去找了覃雨道:“我妆龛里的银子是不是你拿走了,你拿去做什么了?你又去买胭脂水粉去了?你怎么全都拿走了?”
“那可是我积攒了多年的嫁妆!”
覃雨道:“姐姐,不就是区区五十两银子吗?等我做了皇妃之后,给你五百两,五千两!”
覃雪闻言道:“我不要五百两,也不要五千两,你将我的五十两银子还给我,你还想要做皇妃,你连陛下的面都见不了一面!”
覃雨道:“那银子我已去买东西了,分文不剩了。”
“你买了什么要五十两银子?”覃雪震惊道。
覃雨从怀中拿出来了一包药粉道:“可不止,我还问着黄公公借了五十两银子,就这包药粉要一百二十两银子,不过事成之后,我可青云直上成为陛下的女人!”
覃雪皱眉道:“就靠这包药粉?”
覃雨小声地在覃雪耳边道:“这可是好东西,我托了好些人,才问人从太医那边买到的,陛下一旦闻到这个药粉,就会对我情根深种,与我春风一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