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相拥而眠,她舍不得(两更合一)(2 / 2)

她想坐起来,男人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腰,纹丝不动。

“欸干嘛呢?”

“再陪我躺一会儿。”

“不是醒了吗?”

他闷闷道:“醒了也能躺。”

江扶月:“”

好吧,躺就躺。

从他胸前退开,江扶月躺平,双眼直视天花板:“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对于这个答案,她好像并不意外:“以前也经常这样?”

“上次是诺瓦病毒全球爆发,不过前期还是待在国内比较多,只有后期寻找变异毒株和疫苗采样的时候才去了国外。”

“总共花了多久?”

“前前后后算起来有三四年。”

够她读完一个本科了。

江扶月半晌无言:“那这次的情况比上次?”

“要糟糕。”

她没问了。

谢定渊轻轻一叹,重新将她捞回怀里,“以前,我并不觉得国内国外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待在实验室,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国内有你,国外没有。”

“我有这么重要吗?”她笑。

男人手上力道骤紧:“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太自轻?怎么,觉得自己没那个分量?嗯?”

尾音上扬,透出一丝薄怒。

江扶月揪住他领口,叹息逸出唇边:“都不是。想想谢教授什么世面没经过,什么美女没见过?心里有国家,手上有实验,还带着科研团队。从来不见风为景而停留的,该怎么吹,还是怎么吹。”

“我偏要留呢?”

“那就不是风。”

谢定渊轻哼:“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风有什么好?抓不住,也握不着。”

江扶月:“那你想当什么?”

“你男人!”理直气壮,“咳抓得住,也能握的那种。”

噗——

江扶月笑:“谢教授就这点出息啊?”

“月月,”他感慨一声,“追你可比做实验、当英雄难多了。”

“是吗?我有这么难追?”

“你说呢?当初怎么折磨我的,你忘了?”

“嗯?什么折磨?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良心!”

“啊——你别乱摸——痒——”

“现在还记不记得?”

“唔我想想嘶!还来?!别别别,记得记得,我记得,不就是当初拖了很久才答应吗?记仇记到现在小心眼别挠了哈哈你好讨厌”

两人在被窝里嬉闹一通,最初以男人喘息不定、情难自制而告终。

江扶月早早掀了被子溜下床,避开老远,嘴角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谁让你乱碰?活该!”

谢定渊一阵气闷:“你等着!”

“好啊,等着就等着。”江扶月猖狂得没边儿。

上次在月桂山庄,她明明都同意了,结果这人愣是守着那条线,不越雷池半步。

这也让江扶月一下摸到了他的底线在哪里。

还真是老派又古板。

却也无端可爱,莫名真诚。

谢定渊咬牙切齿:“你就仗着我不会拿你怎样!”

“对啊!”

她有恃无恐。

晚饭还是直接送到房间。

江扶月托人给柳丝思带话,说她今晚不回宿舍,查寝的时候,让她想想办法。

柳丝思有这个能耐,她知道的。

晚餐比午餐更丰盛,而且道道精致,比之大酒楼也是不差的。

江扶月就纳闷儿了:“驻军训练场也能吃到这种伙食?”

谢定渊往她碗里夹了块牛肉:“上头吩咐的。”

“算犒劳?”

“可以这么说。”

难怪

江扶月眨眼:“所以,我是沾了谢教授的光?”

他笑,很大方的样子:“随便沾。”

“免费的?”

他摇头:“有偿。”

“呀!那我可不能随便沾,万一买不起单怎么办?”

“不要紧,以身抵债。”

江扶月:“想得美!”

“老一辈说:敢想,才敢冲。”

“”

这人不去打辩论可惜了。

吃完,江扶月和谢定渊一起收拾了包装盒,又一起去后面的小花园散步。

晚风习习,比白天多了一丝凉爽。

谢定渊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上。

“你看,”江扶月摇摇他的手,抬头凝望夜幕,“今天的星星好像格外亮。”

谢定渊:“从天文学的角度讲,十月中旬的星云并不处于运行短轨,由于距离是一年中最长,按理说从地球上看,不会太亮。”

江扶月嘴角一抽:“我知道,不需要你科普。”

“哦。”

之前还以为他真长进了、嘴巴也会讲小情话了,结果还是个不解风情的铁憨憨。

谢定渊:“为什么突然摇头?”

“感慨某些人火候不到家,发挥不稳定。”

呃!

“这个某些人不是我吧?”

江扶月给他个眼神:自己领会。

谢定渊:“?”他刚才有说错什么吗?没有吧。

还是知识点没解释清楚?

不应该啊!

入夜,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两人躺在床上,江扶月睁着眼睛。

谢定渊:“马上十二点了,还不睡吗?”

女孩儿摇头。

“那我关灯了?”

“先不要。”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扶月抿唇,原本平躺着,突然转了个身,面向他。

四目相对,她眸静如水:“明天是不是就走了?”

灯光下,男人一时沉默。

“说话呀!”

“嗯。”

江扶月又问:“什么时候?”

“早上。”

“哦。那早点睡吧,好好休息。”说完,她主动撑起来,关了灯。

室内瞬间陷入黑暗。

训练场以平地为主,房屋稀疏且低矮,风没有阻挡,刮得肆无忌惮。

外面隐约传来铁皮箱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莫名沉重。

江扶月侧身背对,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不一会儿,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来,呼吸喷洒在她耳廓边:“月月,你是舍不得我吗?”

“没有!”她否认得太快。

男人低笑起来:“原来是真的我很开心”

“你好烫,离我远点。”

说着,用手肘去推搡。

谢定渊好像真的挪开了,江扶月抿唇。

下一秒,一个吻不期然落到她脸颊上。

辗转游移至脖颈,一路往下

江扶月不知何时被他扳过来,平躺着,轻轻回应,无声配合。

漆黑的夜里清晰可闻棉被窸窣的响动。

她是被吻睡着的。

而谢定渊即使那样了,也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沉入梦乡之前,江扶月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吼:“管杀不管埋”

------题外话------

两更合一,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