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黄燃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这件法器是他费了大力气才弄到手的,刚才他说的轻描淡写,实则弄到这把尺子也是千辛万苦。大英博物馆看中了这把尺子的价值,尺子的原主人还找了个白手套抬价......
原本五十万英镑的低价,最后一千三百万才拿下。折合人民币将近一亿五千万,黄燃最近的财务出现了问题,最后还是归不归出手才帮他解决了问题。为了筹到买尺子的钱,黄胖子也是想尽了办法,可以说已经伤筋动骨了......
本来指望着将尺子物归原主,博得徐福的欢心,打通与大方师的关系。结果没有想到最后便宜了一分钱没出的车前子,估计过不了几天,徐福就会淡忘今天他交还尺子的事情。自己这又出钱又出力的,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车前子看出来黄燃的心思,他摇了摇头,对着徐福说道:“大方师,你要是疼我就送点其他的东西,这尺子就算了......人家黄燃送你的,你再送我。老黄心里怎么想?别看他心宽体胖的,心眼未必就比我爸爸大多少......”
黄燃有些意外的看了车前子一眼,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坑爹的浑不吝。想不到还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就在他张嘴要客气客气的时候,徐福说道:“我收了黄燃的尺子,自然会有回礼的。不会比这尺子小多少......这一点你和你父亲真不一样,他说不出来你刚才说的话。”
听了徐福这么说了,车前子这才走过来接过了尺子,在手里比划了两下,说道:“这个真是法器?我使点劲不能撅折了吧?”
徐福看着车前子手里的尺子,又想来当初自己赠尺的弟子了。时隔小三千年,大方师心里那弟子的相貌竟然开始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法器我用过几年,因为戾气太重不和我用,便舍弃了。因为使用的时间短也没给法器取个名字。后来送了我的弟子,因为是我送的缘故,他也不敢起名字。你......”
没等徐福说完,车前子开口说道:“明白,让我给这个法器取个名字是吧?那就叫嘴巴吧,谁敢得罪我,我就用尺子打他嘴巴......”
车前子刚刚说到这里,坐在徐福另外一边的上善大和尚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和尚边笑边拍着手说道:“好宝贝,这个真是对了我的脾胃了。小娃儿,要不你拜佛爷我为师吧。我教你打嘴巴的本事,不是和你吹,这世上能挨得住佛爷打嘴巴的,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人......不明白是谁?咱们大方师是一个,你爸爸吴勉算大半个。只要他不跟佛爷我拼命,那就不是佛爷我的对手......”
听上善和尚提到了吴仁荻,徐福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和尚,说道:“吴勉动手,有几次不是奔着拼命去的?”
“那倒是......”老和尚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多少次了,佛爷我想着和他切磋一下,他想着怎么弄死我......不过你爸爸是你爸爸,宝贝儿,你只要跟了佛爷我。不出三五七八年,广仁不敢说,能让你打得火山喊你爸爸......”
车前子举着尺子挥舞了两下,说道:“好好地,我收那玩意儿干什么?我上面有爸爸,手里还有嘴巴。那个红头发的真来找事,你想想我们家老吴那心眼,不得去找广仁说说道理?不是我当儿子夸他,谁打他儿子,他就敢打谁爸爸。老吴干的出来......”
车前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上善大和尚、徐福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孙德胜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对着徐福说道:“大方师,您晚上就要回去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的话,小孙我的民调局愿意效犬马之劳。您需要办什么事情,交代下来我们去办。要不要请广仁、火山两位大方师过来叙叙旧?”
徐福摇了摇头,说道:“广仁、火山有他们自己的事情。不要惊动他们了。走之前我与大和尚叙叙旧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