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定怎样的国策?
吕布突然间有些迷茫,在大乾时,吕布虽然是当皇帝,但当时的做法多是效仿古代君主以及一些来自父亲吕伯雍的观念,哪怕国家经营的不错,也只是大汉的翻版而已。
但如今吕布历经数个完整的人生,已经做过一次天子,经历过完全不同的两个时代,同时还有在大汉的见闻。
随着见识和经历的增加,吕布也开始发现很多自己上次做天子时的不足,他要建立一个完美的国家,根据自己这几世经历。
首先要明白一点,如果单凭中州这片土地,哪怕再肥沃富足,也是有极限的,就跟耕地一样,就那么多,农耕能够带来的财富是有限的。
所以工、商的使用或许就是抢过的一条途径。
就像南方这些义军,靠着海上贸易,生生攒出能够与朝廷抗衡的家底,而这也是隐患,如果商不加以制约,是会形成能够与朝廷抗衡的力量的。
所以在吕布的新政之中,首先明确了商的重要性,但同样也对商做出了严格的限制,比如商人的税赋是最高的,光是这一点,就差点让南方再次暴动,但吕布没有妥协,这只是最基础的,也是必须的,敢反对就拿命来反!
而后商人的护卫数量也有严格限制,不管以何种方式,只要商人护卫力量超过界限,直接抄家灭门!
最后,商人不得以垄断的方式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一旦发现,抄家灭族。
这是吕布给商人上的枷锁,但同样也有鼓励政策,在海外受到欺负,可以直接向朝廷报备,王旗所致之处,但有冒犯,虽远必诛,相比于深入沙漠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在有了明确航线的情况下,水军出击的耗损反而会少很多。
此外在不触犯朝廷律法的前提下,商人也会获得一定的优待,比如一些朝廷特供的东西可以容许商人享受。
这是吕布第一次接触海洋经济,所以鼓励和约束的同时,也是一步步试探,他想看看这些是否适用于大汉。
另外就是对工的鼓励了,希望工匠们能够做出更快、更大适合航海的船只以及适合船上作战的弓弩。
民生方面,吕布对百姓算是比较宽厚,乱世之后需有大治,这种情况下,朝廷只要维持最基本的只需,轻徭薄税,百姓自行发展便好。
在吕布这种政策之下,中州大地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生机,不过短短十年,中州已经物阜民丰,再无当年那百废待兴的景象。
同时这十年来吕布也没有放松对满朝的警惕,一直在积极备战满朝,六十五岁的吕布,依旧健朗,为了以绝后患,吕布让太子临朝监国,自己亲自出征塞北大漠,若自己不幸罹难,就由太子直接接替他登基。
这一次,吕布虽然知道彻底灭绝满朝不太可能,但还是做足了准备,而满朝这些年也恢复了一些元气,与吕布在边塞一场大战,终被吕布所败,接下来双方从东韩打到漠北,直打的尸横遍野,吕布以年迈之躯,三次杀入满朝王庭,斩了满朝皇帝。
直到第四个皇帝率领满朝残部深入漠北千里之外,吕布后勤实在难以供应,吕布方才率部而归,去时六十五,归来时却已经是七十岁高龄。
不久满朝降表送来,吕布虽然不忿,但这十年来中州积累被他打空了大半,的确不适合继续追讨,也只能暂时放下。
归来之后,却得到九儿病死的噩耗,吕布一时间有些麻木,这一世九儿算是过得不错,没受什么苦,但吕布常年不是征战就是治理天下,与妻儿相距的时日不多,甚至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他在九儿的墓前住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吕布出来,将帝位传给太子,但却并未归隐,他要看看世界之大,在不顾群臣劝阻后,带了张光耀、刘开达、谢仁松等老部下驾船离开,周游海外诸国。
他足足在海外飘荡三十年,眼看着老部下一个个离开,而他还在不断周游,本想就这样一路欣赏天下的壮阔,直到死亡,谁知却在三十年后,重新飘荡回来,他记得明明自己是一路向西,为何会从西方飘回来?
这天下不是平的,而是圆的?
吕布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但苦无证据,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