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们似乎真的被我震慑住了,两个被我踢中的家伙挣扎着爬了起来,赶忙过去扶被我抓烂咽喉的老大。我听他们叫道:“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可是那老大只能嘶声喘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感到头晕难忍,要是他们还不走,我怕我随时都会倒下。真倒下了,我的小命可就难保。所以,趁着现在我还能支持,我忍着疼,故意踏上一步,再次喝道:“你们老大已经不行了,想要他活命,就赶紧带他去医治。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包留下,快滚!”
歹徒们不知道现在的我也只是在强自支撑而已,被我一喝,吓得赶紧背起了他们的老大,一个叫着:“这小子好扎手,我们还是快走吧!”
另一个则冲着我还要说一句场面话:“小子,别得意,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赶走他们,我故意走上了两步,凶狠的道:“那就都别走了,抓你们见警察去!”
两个歹徒背着他们的老大赶紧飞逃而走,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魏女士的那个包,就掉在弄堂的地上。我禁不住吁了口气,马上捧着头,蹲下来免得摔倒。
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淌满了我的半张脸。被木棍打中的部位火辣辣的,钻心似的痛。可怜我才刚刚伤好出院,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受伤。
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我感觉非得要去医院救治一下不可了。挣扎着,我又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到地上的包面前,刚刚俯身抓起,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似乎是魏女士的声音老远的叫道:“俞先生,俞先生,你没事吧?”
我艰难的转过身。果然看见魏女士正急匆匆的向我奔来。我笑了一下,举起了手中她地包。道:“魏女士,你的包。”
说着,我便感到了一阵强烈地晕眩,身体晃了一下,控制不住向后就倒。正好,这时魏女士已经奔到了我的面前,赶紧伸手扶住了我。看见我一脸的鲜血。她似乎吓坏了,紧张的叫道:“哎呀,你流血了?俞先生,快,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头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点脑震荡了。在魏女士的搀扶下,我捂着头,慢慢走出了这条小弄堂。幸好。不远处,就有一家小医院。魏女士扶着我进去后,医生马上紧急为我处理了一下。
等我地头部被医生缝了几针,又包扎完毕后,我的脑子也开始清醒了一点。魏女士一直站在我的面前,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这时她叹道:“俞先生。就为了一个包,何必要这么拼命呢?现在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让我心里怎么能安心啊?”
我捂着头笑了笑,道:“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就只是破了点皮,外加一点点脑震荡而已。休息几天,也就好了。半年前,我还受过比这更严重百倍的伤,现在照样还是活的好好地。你呀。就不要替我担心了。”
魏女士只是叹气。不禁又是恨恨的道:“现在的社会治安简直是太差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会遇到拦路抢劫!抢东西也还罢了,可是伤了人命,那怎么得了?”
我看着魏女士一付义愤填赝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想来她从小就养尊处优,受人保护,从来都没碰上过这种事吧?相比之下,我半年前和卫艾伦的那次生死搏斗,还要更凶险十倍呢。不过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道:“对了魏女士,你打电话报警了吗?怎么过了这么久,我都没见有警察赶来?”
魏女士一呆,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哎哟,我一着急,都忘了报警了。再说,我地手机还在我的包里呢,想报警,也没电话啊?”
我只好苦笑,心想你不会是个这么傻的人吧?没手机,不会借别人的,或者干脆跑回咖啡店里打?平常看起来还是个挺聪明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和那些娇贵大小姐一样,只会慌张没主意呢?
魏女士说了后,脸上也是红了红,赶忙打开自己的拎包,道:“我现在就打,那几个万恶的坏蛋把你打成了这样,非得要警察抓住他们严惩不可!”
我只好笑着拦住了她,摇着头道:“算了算了,人都跑了,现在报警有什么用?反正我没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见我这么说,魏女士才哦了一声,放下了要去掏手机的手。嘴里兀自还恨恨的道:“跑得快算他们走运,要不然,我非的要他们付出代价不可!抢我地包可以就这么算了,可伤害了我地朋友,我绝不能原谅!”
我听魏女士口口声声看重的是我这个朋友,心里不禁挺欣慰地。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好象哪儿感到了不对。可究竟是什么不对,我又说不出来。要待仔细想想,但我的头还是很晕,一时间,也思考不了了。
伤口处理完后,医生又给我开了几片治脑震荡的药,嘱咐我安静的修养几天,如果还是头晕,就得马上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出了医院,魏女士扶着我回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在她的坚持下,我只好同意她开我的车送我回家。
不多久,在我的指引下,魏女士开着我的车来到了我家楼下。她再次表示了对我的感谢后,便与我告别打的回去了。我上了楼,这时我家里人都已经睡了。不敢惊动她们,我赶紧溜进了自己的房间。脚也不洗,就这么上床睡了。
这一晚,我头晕加头痛,根本就睡不着。直到快天亮地时候,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惊叫声,又把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我妹妹关心就蹲在我的床边,一脸心疼的看着我。道:“哥,怎么……你又受伤了?”
我忙坐了起来,对她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我小声的道:“别叫,小心被妈听见。”
关心急坏了,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紧张地看着我头部的包扎。道:“哥,怎么回事啊?你又和谁打架了吗?看你包得那么恐怖,是不是很严重?”
我笑着摸了摸她地小脑袋,道:“没事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瞧你,紧张啥呀?对了,大清早的,跑我房间里来干嘛?”
关心不答。只是心疼的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我被纱布包扎的地方,道:“还说没事呢,纱布上面都红了,流了好多血吧?痛吗?哥,你怎么老是这样让人担心啊?”
我知道,关心这是真的担心我。我和她虽不是亲兄妹。可是感情却比亲兄妹还要亲。我轻轻的把她的手捉了下来,笑着道:“我都说没事了,这件事,不许告诉咱爸咱妈,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知道吗?”
关心气道:“我不说有什么用啊?你头上包成这样,以为叔叔阿姨他们看不见吗?”
我笑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一会儿,我找个帽子戴上不就得了?说好了,只要他们没发现。就不许你打小报告!”
关心嘟起了小嘴。哼道:“我不说也可以,但我要你把怎么受伤地事老实告诉我。可人姐姐走的时候特别吩咐过的。说一定要我经常提醒你小心卫家的报复。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象可人可然姐交代啊?”
我只好笑着搂住了妹妹的肩膀,道:“好好好,我老实交代,这件事和卫家没关系,昨晚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喝咖啡,出来后,我那朋友的包竟然被一个坏人抢了。我为了追回朋友的包,就和那个坏人打了一架,不小心头皮受了一点点的伤。事情地经过,就是这样。我老实交代了,你还满意吗?”
关心哼了一声,道:“真的吗?你明明知道卫家可能会来报复你,还出去和朋友和咖啡?嗯?朋友?你这朋友,男的女的?”
我笑道:“女的,怎么啦?”
关心一听,立马小脸胀得通红。小拳头紧握,气呼呼的道:“女地?你这个花心哥哥,可人可然姐才走了没多久,可想姐姐更是刚刚才走!哦?这就熬不住又去拈花惹草啦?我警告你哦,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要不然,小心她们回来我告你一状!”
我只好哑然失笑,轻轻拍了一下妹妹的小脑袋,我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说什么呢?谁又拈花惹草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位朋友我还是因为你认识的。记得圣诞节我送你的那条围巾吗?事实上,要不是她,这条围巾根本就不是你的。”
说着,我把那天买礼物的事,简单的对关心说了一遍。说明我和她见面,只是为了还钱和表示感谢。关心听完后,眨了眨眼睛,看着我道:“这个……姓魏的女士,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