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只觉耳膜一痒,小荻丢了鱼叉,从门口消失了……
随后,一群人从院子里跑出来,梓祺、谢谢、苏颖,肖管事夫妇,以及追随他来到海岛的那些家人,一群人挤在门口,惊喜地着他。
梓祺和谢谢痴痴地望了他一阵儿,忽然同时发出喜悦的一声欢呼:“相公!”便泪流满面地扑过来,小荻跟在她们后面,开心地笑,却破天荒地没有扑上来与她们争夺夏浔的怀抱,小荻……真的长大了。
夏浔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两位爱妻拥在怀里,两边的肩头迅速地被喜悦的眼泪濡湿了,夏浔抱着她们,着对面的苏颖,苏颖站在门口,嘴唇颤抖着,似乎也想扑过来,可是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把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痴痴地投注在他的脸上,一刹也不离开,温柔透着喜悦。
小思浔和思杨晃动着脑袋从人堆里挤出来,两颗小脑瓜从大人腿间钻出来,好奇地着眼前的一幕,太奇怪了,祺祺姨没有拿刀把那个准备用糖把她们哄走卖掉的大坏蛋切切切切成片,谢谢姨也没有把那个大坏蛋哄去给卖掉,还被他给欺负哭了,事情似乎和她们预料的不太一样啊。
思浔奇怪地歪着头,问姐姐:“姐姐,祺祺姨和谢谢姨为什么哭了呀?”
妹妹不懂,姐姐当然应该懂,所以,尽管她也不懂,思杨还是很严肃地回答道:“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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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国公?”
梓祺和谢谢一齐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着夏浔。
夏浔和双屿岛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他受封国公只是这几天的事,朱棣在金陵称帝的时候,地方官府仍旧奉着建朝的旗号,完全平定下来也是这两天的事,所以信息传递比较缓慢。
再加上最近倭寇和双屿岛的摩擦越来越频繁,也牵扯了岛上的注意力,所以夏浔受封国公这样的喜讯她们还不知道,在此之前她们唯一确定的是,燕王已经坐了江山,派去金陵打听具体消息的人还没回来的。
骤然听得夏浔一说,她们都惊奇不已。左右,不管怎么,似乎也无法把自己的男人跟国公那种希罕少见的生物划上等号。
“少爷……是国公?”
站在边上的小荻神色显得有些古怪,有欢喜、有惊讶,似乎……又有些失落。
这一刹那,她忽然发现……自己和少爷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能仰望,遥不可及,似乎连做他的小丫环,自己都嫌不够格儿了。
她忽然下意识地了眼自己的娘,到娘亲满脸的欢喜和眼的炽热,她的心情更沉重了,以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也许……在她心里,更希望她的少爷永远只是她的少爷,仅仅是个少爷吧。
“你……,恭喜,国公爷。”
夏浔说出他现在的身份之后,唯一镇静自若的,大概只剩下苏颖了。她是个女海盗,或许眼界并非如何的开阔,但是在她眼里,就算皇上老子也不算什么,她在海上,只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化外之民,敬天敬地敬祖宗,至于其它的,皇帝也好、国公也罢,与逍遥自在的海的女儿毫不相干。
可是不知怎地,她的心也有一些莫名的伤感。她知道只要她点头,夏浔一定会带她走,可她清楚,夏浔不会只属于她,即便他没有其他女人,还有他的事业,过日子并不像不谙世呈的少男少女想象的那样简单,似乎两个人只要天天腻在一起就行了。
他总要有他的事业去做,而她,这辈子永远做不好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深宅大院里相夫教子直到老死的女人,她爱夏浔,却无法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离开了她所喜欢的无拘无束的自由,规规矩矩地去做一个贵妇,很快,她就不再是她了。
泯然众人的她,将不会再有吸引他的特质,就连她自己,都会厌恶那样的自己。可是,她虽然一直有意识地与夏浔保持着距离,心却也不无一种幻想,哪怕仅仅是一个幻想,也能慰藉自己的相思。而现在,这种巨大的差距,让她连幻想似乎都成为不可能了。
“少爷当上国公了,国公爷,那可是国公爷啊!”
尽管屋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夏浔说的这句话,肖管事还是逮着谁跟谁说,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他恨不得马上跑进供奉老爷、夫人牌位的房间,叩上一个响头,把少爷光宗耀祖的好消息告诉他们,可他现在又舍不得离开少爷身边。
夏浔来了,而且做了大官,这些好消息,让整个小院都沸腾起来了……
思浔和思杨好奇地着大家,不断地拉她娘亲的衣襟:“娘,娘,国公是甚么东西呀,比南海王还厉害吗?比倭寇还厉害吗?比大当家还厉害吗?娘、娘,你理我好不好……”
她们的娘现在顾不上理她们了,于是她们又找上梓祺、谢谢,乃至小荻,奇怪,在家里,一直以来她们两个才是大家的心呐,她们是宝宝,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围着那个胸前绣了一只小怪兽的家伙,根本没人理她们。
思杨生气了,嘟起小嘴,不悦地牵起妹妹的手:“妹妹,咱们出去玩,不理他们了!”
思浔不肯走,她正眼巴巴地着夏浔:“即然这个家伙不是谢谢姨说的那种用糖果诱拐小孩子的大坏蛋,那么他的糖……就可以吃了吧?”
思浔盯着夏浔胸前的麒麟,糖果就是从那只小怪兽里面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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