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谬显然不指望她和神树能有怎样的交流,这时走了过来道:“既然你能开口,就知道我要问什么,给我答案。”
神树沉默,连枝叶都寂静下来,仿佛真只是一棵树了。
乌谬眼中有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却没有发火,依旧声音平稳:“这里已不安全,我要将你带走,移去他处。”
这里不会有风,神树的枝叶就像画中的静物,只是探进熔岩中的树根快速缩回,放回了黑石表面,显然它是听得懂人话的。
乌谬这才如同宁小闲一般,将手搭在了树干上。
下一秒,神树不见了。
显然乌谬将它收入了随身的储物空间当中。以他的身份地位,手里的储物空间自然可以容纳活物。
“走吧。”
回到地面以后,“重溪”向新主子提问了:
“我要如何向王储殿下开口?”她声音中透着苦恼。
中途变节,看起来的确有些不仗义。
“那就是你的事了。”乌谬笑得很欢畅,“重溪不是一向最擅长解决这种问题么?”
她的神情顿时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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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途波澜不惊。
啚炆、乌谬和娜仁各自带着亲随,乘飞艇返回了王都。
作为凯旋的功臣,王储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盛大欢迎仪式,美中不足是迎接的规模和欢呼的人数都比不上大监国。
“这些狗眼看人眼的家伙。”啚炆低低咒骂了一句,这时他的准新娘虽然还没被迎接到大都,但是王储府上上下下已经忙碌起来,开始为未来的当家主母作准备。沙度烈民风剽悍,没有那么多讲究,未婚妻可以住在准新郎倌家里,不会有人非议。
不过回到王都的头一件事,他还是先去关注自己的产业,结果发现自己离开的日子里,资产仍然保持着良性的增长,于是心情大悦。
如果是乌谬,这时候已经重赏有功之臣了,不过王储殿下显然没有那么敏锐,只把宁小闲叫过来,狠狠夸了几句。
这种口头的嘉奖,她当然是浑不在意的。
乌谬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接到的消息都是宁小闲在王都各处出没,不是逛逛逛就是买买买,压根儿没和啚炆提出离去。看她的模样,似乎将此事都忘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