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抿了下唇，看着他，“你这个帮忙，是道义，还是舍不得我？”

“因为你对收购瑞泰有功劳。”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一手夹着烟，一手翻看着那些文件，看得很仔细。

乔安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的意思她明白。

而且这些天，她是有注意到的，她来总部时，沈远之会十点才到公司。

他去了哪，她一清二楚。

内心有些酸楚，但她清楚，凭她，是挽回不了他的。

沈远之看了全部，这才指出几个问题，语气有些严厉，“这些，我想是一些基本的要求，乔经理竟然会做不到。”

乔安有些羞愧，垂着头，“是。”

他将文件往前一放，“自己去修改一下，我三天以内要看到，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他毫不留情，乔安以前在瑞泰哪儿受过这个，眼圈有些红，退了一步以后，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问：“如果是程瑶，你会这样对她吗？”

沈远之看了一眼乔安，那一眼让她有些心惊，不敢再吱声。

但是她没有想到，乔安然竟然会回答她的问题，“如果是以前，我会更严厉地对她，她不会有三天的时间，明天没有我满意的答案，她会被骂哭。”

沈远之说着，就有些感慨起来，以前他对程瑶是一等一的严厉。

严厉是因为他对她含了指望，直到后来他知道她是他内定的妻子以后……他更严厉了，几乎是苛刻的。

也不知道程瑶是怎么在他的手里生存下来的，而且还能对他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摇着头笑了下，那抹笑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

乔安抿了下唇，“如果是现在呢？”

沈远之的身体倚在背后，想了想，就摇着头笑了起来，“现在，我怎么敢要求她，而且我大概会自己替她做掉吧。”

这是因为……喜欢！

心疼她！

爱……那个字，他还不确定是不是要用在程瑶身上！

但是她确实对他的影响力，不亚于以前的裴锦……甚至是更多的。

对于裴锦，他还有一丝理智，但是对于程瑶，他理智全无，即使知道有可能会撞得头破血流，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上前。

只是她……真的不负他望，铁石心肠得狠！

她不拒绝他，由着他，当他是牛一郎用……

等他的腿疼了，再来一段九阴白骨爪，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受一虐倾向，竟然会觉得她为他擦药，是关心他。

分明就是想弄疼他！

沈远之的心里有些阴暗地想，他一定也要让她尝尝疼痛的滋味。

今晚去，不亲她，就直接来？

一定痛得她哇哇叫……他喜欢看她被爱着时，哭的样子。

总觉得那样的她十分可爱……也不像平时那样冷了。

他这样想着，乔安就自嘲地说：“看来，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沈远之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乔安，我说过，不谈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