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和她们错身而过,乔母叫住她:“安然怎么了?”
“上去就知道了!”裴锦笑了一下,“放心吧,死不了!”
乔母听得又是一阵生气,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丫头这么恶毒呢?
竟然这样说安然。
裴锦掉头离开,她站在路口拦车,此时是深夜,她有些冷……
乔母和温馨上了五楼,在看到乔安然时,乔母闭了闭眼……
才几天没有见,安然就变成这样子……她觉得家门不幸。
“安然这是何苦,他为了那个女人这样了,也没有见着她有一丝心软!”乔母紧抿着唇,有些不舒服……
温馨柔声安慰,“伯母,这或许也是好事,让安然看清她。”
“希望吧!”乔母不敢惊动乔安然,于是叫来了护士问清情况。
护士拿着记事本,有事就直说了,“病人这些天,饮食极少,而且……体力损耗太多,如果不是及时送医,大概这病都保不住。”
乔夫人也是一个大学教授,还是考古的,这时哪里有不明白的,温馨也懂了。
等小护士离开,两人都是沉默着。
乔母觉得对于温馨来说有些抱歉,毕竟这样的话,不太好听。
“温馨,是安然糊涂了,以后我也是断不会让安然再这样继续下去……”乔母的声音坚定。
温馨垂眸,低声说:“他们还是夫妻,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我不怪他!”
乔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回头我让安然好好对你。”
温馨迟疑着:“他们的婚姻……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也是正经人家的,我想我还是回纽约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要是安然不回去呢?”乔母不太同意:“看这样子,他们是一定会离婚的,你耐心等等,而且这阵子你照顾安然,铁石心肠也会软化。”
温馨迟疑着,也答应了,点头嗯了一声。
当乔安然醒来,看到的不是裴锦,而是坐在一旁的温馨。
他的眼睛眨了一下,盯着温馨的脸看,生怕是自己的眼花了。
温馨倾身过去,声音有些低:“醒了?”
乔安然的眸子没有动,一直看着她,声音哑着,“你怎么在这里?裴锦呢?”
他动了一下,全身都在痛,而且骨头也疼……
温馨按着他,“你需要静养,安然,她离开了。”
乔安然的眸子移向天花板,看着那上面的白炽灯,看了许久,才轻声问,“她走了多久了?”
“昨晚一点!”温馨抿了下唇:“她打了电话给伯母,然后她就离开了。”
看着乔安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温馨不由得忍不住说了一声,“安然,不要再想她了,她不会原谅了!”
乔安然只是躺着,然后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温馨还想说什么,他蓦地开口,“滚!”
不但是温馨,就连才进来的乔母也是愣住了……
安然的家教向来很好,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粗鄙的字眼来对女性说过话。
现在,他竟然对温馨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