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这样，忽然就将脸移了过去，抵着她的额头，轻问：“你爱我吗？”

裴锦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就有些欺欺艾艾了起来。

过了好久，她才轻声问：“那个，那个……有关系吗？”

“你知道的！”他的眼神特别地清亮，盯着她的眼，“裴锦，这对我很重要。”

她垂了眸子，一会儿又抬起，有些无助地看着他。

乔安然从来不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他总是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进攻。

现在就是。

而他现在，想要的，是她的臣服。

近乎是有一种意思就是，他现在给她机会，她再不爱他，他就会不要她。

这种态度，近乎是蛮横无礼的。

如果换成以前，换成别人，裴锦是不会理会的，可是这个人是乔安然……

裴锦的长睫轻颤着，她抬起眼睛，望着他……

“安然！”她的有些颤抖，脆弱得无以复加，“虽然现在不是好时候，可是……我爱你。”

或许是她早就爱上，只是她忽略了这种感觉。

乔安然的手指轻轻地触着她的小脸，深深地注视着她。

即使她不像过去美丽，清瘦得太多太多，也憔悴得很，可是在他的眼里，她还是那个深夜里在高楼上晃着小腿儿的少女。

他爱她，无关任何的东西，只因为一见钟情。

而现在，他们终于属于了彼此。

裴锦冲着他笑，乔安然刮着她的小脸，“小猫一样。”

他搂着她，将瘦小的身体折在怀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满。

裴锦大概需要住一周，她三天后就不太肯在医院里了，但是乔安然不许她出院。

后来乔太太又来过两次，乔安然不是太愿意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裴锦的病，所以都是含糊过去，乔太太心里想着多照顾一下，也没有能如愿。

裴锦心中不安，她看着乔安然，声音小小的，“安然，这样会不会不好？”

他坐下，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微笑：“不会！”

他知道裴锦不喜欢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特别是他的父母。

得了这个病，想……生孩子几乎不可能，除非她的病好了。

他想也没有想就在父母面亲隐瞒了这个事实，他不想父母的希望落空。

虽然他们没有说，但他也知道，他们是极希望他能和裴锦尽早有个孩子的。

裴锦没有开口，小嘴抿成一条直线。

乔安然扶着她去了楼下的公园，阳光很好，有不少小孩子在那里玩。

她坐在轮椅上，他推着她。

看到她一直看着那些小孩子，乔安然的目光微敛，声音低哑着开口，“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安然，是真的吗？”她仰着头，脸上是少有的天真。

裴锦虽然随性，但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可是现在她宁可天真一回，宁可他说的都是真的。

乔安然轻叹一声，然后就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伸手抚了她的小脸，“当然是真的，等你好点，我们就努力。”

他的黑眸里，有种说不出的神采，裴锦看得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