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眉头一挑,脸上总算有了颜色:“哦?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
春喜蹙着眉,细细的回忆着:“四小姐性子安静,一般也不喜欢说话,生气也少,笑也少,可今日,却似乎真情流露一般,对奴婢说了些贴心话,说她在府中卑微,奴婢却依然愿意忠心伺候她,她很感动,说是把奴婢当成家人一般对待的。”
“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可能,可能是突然更信任了奴婢几分了吧,”春喜道:“不过,后来,四小姐却面带愁容的样子,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奴婢问了一句,她便也不愿意说,只让我别多想,可奴婢瞧着,这里头似乎有事儿······”
“还有此事?”赵氏眉头轻蹙:“可你也说了,她现在越发的信任你,出入几乎都带着你在身边,你寸步不离她身,她在你眼皮子低下大概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能做的出来。”
“奴婢也算不得寸步不离身的,小姐性子安静,有时候屋里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今儿是我,明儿是秋凤,兴许也有被奴婢漏掉的呢,况且,奴婢真的觉得蹊跷的是,今日二小姐才出了事儿,小姐出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回来之后,便有了愁容······”春喜道。
赵氏面色也凝重了起来:“你是说,这事儿恐怕跟她有关?”
“奴婢也是揣测,不敢妄下定论,所以这才赶来跟夫人先报个信儿,以免让夫人没有准备。”春喜道。
“嗯,你再好生试探一番,她既然信任你,话到嘴边不说,大概也是事关重大,你好生表现,让她说出口来,”赵氏沉声道。
“是。”
等着春喜退下了,赵氏才看着镜子里的彩莲道:“你怎么看?”
彩莲思量了半晌,才道:“二小姐的事儿,到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线索来,可偏生这个时候,四小姐有了反常的情绪,也的确是太凑巧了些,兴许,是有关的。”
“若真的是她,也只能说她确实愚蠢。”赵氏对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显然也是嗤之以鼻的:“若是她真的能耐点,就该让明宜羽死在那里,现在倒好,她到现在还好端端的!”
赵氏心里何尝不是巴巴的盼着明宜羽死了去?
她在府中,处处都威胁赵氏的地位,日后别看她嫁出去了,李均竹跟明家已经几乎融为一体,这娘家对于明宜羽来说,那简直可以回来的太勤快,赵氏一想到日后她都得活在明宜羽的阴影之下,就满心的不痛快。
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会把明宜纤找回来当箭靶子,可谁曾想,明宜羽突然脑子灵光了一点儿,上次在请早安的时候闹出那么一通让她下不得台的事情,真是想想都觉得闹心!
赵氏揉着袖中的帕子,冷哼一声:“若是真的是她,也得趁早抓到把柄扭送到老爷跟前去,这等没脑子的东西留着也是找死,别到时候反而把我拖累了。”
“夫人说的是,如今事情真相还未查出,府中风言风语便已经隐隐开始传了,字字句句都对夫人很是不利。”彩莲道。
要说这事儿发生的时间也是不凑巧的很,前脚明宜羽才在人前拆了赵氏的台,两人闹的那么僵硬,后脚明宜羽就失足落水,府中的人怎么能不往赵氏身上想?毕竟最近就她跟明宜羽闹的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