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侯夫人顿时就愣了,她当然知道没有贼,这香榭小舍属于内院,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除了老爷,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进的来的,就算是做力气杂活儿的奴才,也是用的粗使婆子,没有一个男丁,京中大多数权贵的内宅都是如此,主要是为了闺阁小姐们的清誉着想,而此时,她不过是为了圆场随口说的一句有贼,李香梨竟然说还真的有贼!
想想方才那丫鬟的举报,侯夫人心里又一次紧张了起来,怎么可能是贼,看来那就是那个奸夫!那若不是李香梨的奸夫,那恐怕就是别人的了,此时在香榭小舍歇息的,除了李香梨,还有的就是沈娆。
想到这里,侯夫人不禁冷汗涔涔,一来,是万万没想到沈娆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二来,也是因为心里顿时充满了压力。
若是此时自己不顾沈丞相的颜面将沈娆给“抓奸”了,日后沈丞相恐怕绕不得她了!别看平南侯府还有个侯爷的封号,但是如今平南侯府逐渐没落,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光辉,比之在朝中权势滔天的沈丞相,平南侯府也得看几分脸色的。
今日之事,若是不是看李香梨的热闹,而是沈娆的,那她还真是得悠着点儿了。
侯夫人讪讪的笑道:“那,那,那贼还真是猖狂啊,我这就让人去府上搜查一下,瑞王妃好生歇息便是了,不要太过惊慌。”
若兰全然当做没看到侯夫人千变万化的脸色的样子,抚了抚心口道:“我们王妃歇息的时候,都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所以这屋里伺候的,也就只有我一人,我们王妃最怕吵闹了,那些多余伺候的丫鬟们,王妃都给打发去外面歇着了,这屋里也就我们主仆二人,想着侯府毕竟是森严之地,怎么会进来什么歹徒?”
一边说着,便若有深意的看了侯夫人一眼:“看来这平南侯府,也是混乱的很呐,枉费了我们王妃的一番信任,侯夫人更是好笑,这歹徒没有抓到,竟然还让我们王妃安心歇息。”
若兰步步紧逼,就是要逼着侯夫人当着她的面儿把“贼”给抓出来,先前香梨就吩咐过,这平南侯夫人一向偏袒沈娆偏的厉害,也是个惧怕沈家权势的,若是此时不逼上一逼,她肯定眼睛一睁一闭,就这么算了,香梨哪儿能让这么大的好事儿便宜她们?
侯夫人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却还是笑着:“这没什么大事儿啊,那人说不定不是贼呢,况且也没伤着瑞王妃不是?今日好歹赏菊宴,这么多的宾客都在,贸贸然的搜查贼,影响多不好?我想着,等到一会儿宾客们都散了,我立马安排全府上下搜查!给瑞王妃一个交代。”
香梨冷笑一声,慢悠悠的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凉凉的道:“侯夫人这是拿我不当人看啊。”
侯夫人脸色瞬间一白,连忙道:“不,不是······”
香梨却已经全然没有了此前好说话的姿态,冷眼看着她:“侯夫人知道贼在我这儿,立马带着一大帮人来抓,没想过要惊扰我吗?那贼没伤到我,所以就不值一提,侯夫人随便应付应付算了,是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