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速度站起身,进了里间屋,脱了外边的大衣裳,拆了头发,钻进了被窝,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然后迅速地交代了众人几句,众人赶忙配合她,夏离雪坐在炕沿上,拉着她的手,好像在同她说话。
石晚晴和木璃全都站在屋子里,用帕子抹起泪来。
这些女人,全都让颜小熙给带坏了。
不一会儿,阮夫人和几位少夫人打外边走了进来。
夏离雪适时地开口道:“颜小姐,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你治病救人无数,老天爷肯定会善待你的,用不了几天,你的病就好了。”
“哎呦,颜小姐这是怎么了?”阮夫人和几个儿媳妇大惊小怪地道。
颜小熙赶忙装出一副硬撑着坐起身的样子,声音虚弱地道:“是阮夫人和几位少夫人啊,你们怎么来了?”
阮夫人开口道:“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能不来看看?咱们两府一向交好,你们家老太太殁了,我自然得过来吊唁了。只不过,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颜小熙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别提了,我这是在灵堂跪着的时候,染了风寒了,叫阮夫人和几位少夫人担心了。”
阮夫人道:“颜小姐,你医术如此高超,自己开两服药不就好了?”
颜小熙苦笑道:“医不治己啊,这做郎中的,向来都是不给自己开药的。”
阮夫人便叹了一口气,“颜小姐,不知道你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这可不好说,这伤寒是最难治的,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都有可能。”颜小熙顺口胡诌道。
阮夫人扭脸瞥了一眼夏离雪等人,到嘴边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颜小熙声音虚弱地道:“夏姐姐,石姑娘,木姐姐,劳烦你们,帮我招呼一下阮夫人和几位少夫人。”
“好!”夏离雪等人便会意地请了阮夫人等人去外边的堂屋坐。
阮夫人和几个儿媳妇今天来,是找颜小熙治病的,但是当着夏离雪等人的面,这话又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个的暗气暗憋。
众人喝了一轮茶,夏离雪才轻咳了一声,进入了正题,“阮夫人,几位少夫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们府上的事如今京城里边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便是你们不说,我们大家伙儿也都知道了。”
看到阮夫人和阮府的几位少夫人涨红了脸,夏离雪又道:“你们也别难为情,我知道,这事不赖你们,定是府上的几位公子年轻,不懂事,才惹来的祸端。说起来,你们这病,也只有颜小姐能治了。”
阮夫人和几位少夫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她的话。
夏离雪又道:“要说呢,颜小姐一向是医者父母心,只要是病人前来找她,她没有不给人看病的,但是你们这个病,她真的不能给你们看。”
阮夫人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啊?我们几个妇道人家,可没得罪过颜小姐啊!”
木璃接道:“说起来,这事也不赖你们,都是你们家阮丞相给惹的祸。颜小姐前些日子出门去给你们采药的事,你们知道吧?”
阮府的几个女人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她们自然是知道的。
“坏事就坏在这里了!”木璃语重心长地道。“颜小姐在‘五安县’遇到了你们家阮丞相,结果,你们家阮丞相却说自己说土不服,见都不肯见颜小姐一面。”
“颜小姐人家是郎中,这医者父母心啊,她一听说阮丞相居然水土不服了,赶紧去看阮丞相。这水土不服,可是会死人的。颜小姐真是一片好心啊,结果到那才发现,阮丞相居然是装病。你说他装病就装病吧,还拒绝颜小姐的诊治。”
夏离雪拍着手道:“你们给评评理,有这么办事的吗?装病就算了,颜小姐上赶着给他治病,他居然还拒绝。人家颜小姐也是要脸面的人,你们家阮丞相都说了,用不着颜小姐给看病,那颜小姐还怎么给你们看病啊?”
“哎呦喂,这个死老头子,可算是要了我的命了!”阮夫人信以为真,不由得气坏了,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以她对阮陆恒的了解,还真是有可能说出这番话。
几位阮少夫人也不由得抹起了眼泪。
颜小熙在屋中暗乐,这几位姐姐这一唱一搭的,还真是这回事,一下子就把事情全都给推到了阮陆恒的身上。
阮大夫人抽泣着道:“几位少夫人,还请你们帮忙想想办法,帮我们同颜小姐说说情吧,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说着,她起身给众人施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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